“趴下!”
子弹击穿船舱玻璃,在舱壁上留下一个弹孔。孙振山操起船上的鱼叉枪,但距离太远,鱼叉射程不够。
阿萍从随身包里拿出信号枪,装填信号弹:“我引开水警注意。”
“等等。”陆子谦拦住她,“信号弹会暴露我们的确切位置。用这个——”他从船舱角落里找到一个生锈的铁桶和几瓶柴油,“做烟雾弹。”
前世在上海滩,他见识过各种江湖伎俩,其中就包括用简单材料制造混乱。陆子谦将柴油浸透破布,塞进铁桶,点燃后抛入海中。燃烧的铁桶在海面上形成一团浓烟,迅速扩散。
同时,孙振山用鱼叉枪射向黑色快艇前方的海面。鱼叉入水溅起的浪花让对方不得不转向躲避。
水警巡逻艇的扩音器再次响起:“前方船只立即停船!否则我们将使用武力!”
但这句话刚说完,黑色快艇突然调转枪口,朝水警巡逻艇开火!
“他们疯了?敢打水警!”阿萍震惊。
“那不是普通帮派。”陆子谦盯着交火的两艘船,“郑老板请来的,可能是国际雇佣兵。”
水警巡逻艇被突袭,立即还击。真正的警用火力压制了黑色快艇,但这也给了“顺风号”逃跑的机会。船老大将油门推到底,渔船在波涛中颠簸前进,逐渐将战场甩在身后。
一小时后,海面恢复平静,只有月光和星光洒在波浪上。黎律师的情况恶化,开始发烧,意识模糊。
“他伤口感染了。”阿萍检查后说,“必须尽快手术。”
船老大查看海图:“我们现在在万山群岛以南,去澳门还要两小时。但我认识个地方——大屿山南边有个小岛,岛上有间诊所,医生是我老友,欠我人情。”
“可靠吗?”
“二十年的交情。”船老大点头,“而且那里偏僻,少有人知道。”
凌晨三点,“顺风号”悄悄靠上大屿山以南一个无名小岛的简易码头。岛上只有十几户人家,多是渔民。船老大的朋友黄医生五十多岁,见到他们并不惊讶,似乎习惯了半夜急诊。
检查黎律师的伤势后,黄医生皱起眉头:“伤口内部有异物,已经引起感染和局部组织坏死。必须立即手术取出,但这里条件简陋,风险很大。”
“有多大?”陆子谦问。
“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如果不做手术,百分之百。”黄医生实话实说,“而且我不知道异物具体是什么,如果是易碎物品,手术中破裂的话……”
“是金属胶卷筒,长约五厘米,直径一厘米。”黎律师突然清醒,虚弱但清晰地说,“放在阑尾手术的切口深处,用医疗硅胶包裹。”
黄医生愣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救命的人。”陆子谦直视医生,“请您尽力,所有责任我来承担。”
手术在诊所的简易手术室进行。黄医生让护士消毒器械,自己准备麻醉。陆子谦、孙振山和阿萍在门外等待。
夜色渐淡,东方泛起鱼肚白。海鸟开始鸣叫,小岛从沉睡中苏醒。手术进行了近两小时,门终于打开。
黄医生走出来,口罩上沾着血迹,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托盘。托盘上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筒,表面光滑,一端有螺纹。
“取出来了。病人暂时稳定,但需要抗生素和静养。”医生疲惫地说,“这东西我在病人体内放了二十年,周围组织已经增生包裹,再晚几天就取不出来了。”
陆子谦小心拿起金属筒。它比想象中更精致,筒身刻着一行极小的英文:“MINOX,1964”。
“微型相机胶卷筒。”孙振山认了出来,“间谍用的那种。”
黄医生清洗双手,忽然说:“你们最好在天亮前离开。今天上午有水警的补给船会来岛上,他们有时会来诊所拿药。如果被发现……”
“我们马上走。”陆子谦将金属筒小心收好,“黎律师能移动吗?”
“至少需要静卧24小时,移动会要他的命。”
两难抉择。留下,可能被水警发现;离开,黎律师可能死在路上。
就在这时,诊所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年轻渔民焦急地喊:“黄医生!快来看看我阿爸,他咳血了!”
黄医生看了陆子谦一眼,快步走出去。陆子谦示意孙振山和阿萍留在黎律师身边,自己跟到门口观察。
渔民家的方向确实亮着灯,但陆子谦注意到,码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艘船——不是渔船,而是小型机动艇,没有开灯,静静停泊在“顺风号”旁边。
他退回诊所,压低声音:“有陌生船只靠岸了。”
孙振山立即到窗边观察:“三个人,正在下船,朝这边来了。不是水警,穿便装,但动作很专业。”
“从后门走。”黄医生匆匆返回,显然也察觉不对劲,“我带你们去后山的山洞,那里以前是防空洞,有基本生活物资。”
五人迅速转移。孙振山背着黎律师,陆子谦和阿萍带上重要物品。黄医生领着他们从诊所后门出去,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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