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在一种混合着紧张、焦虑和孤注一掷的平静中度过。
林晓晓几乎没有码字,将所有时间都用来做最后的准备。她检查了无数次那个简易的“清心守神阵”,确认朱砂线条没有模糊,鹅卵石位置没有偏移。她将苏晓丽给的那个小桃木剑挂件紧紧攥在手里,虽然知道可能没什么大用,但至少是个心理安慰。
最重要的,是那块作为“信物”的黑色“缚魂契”木牌。林晓晓找了一个结实的帆布包,将木牌用软布包了好几层,小心地放在最内侧的隔层里。
墨辰则进入了最深度的调息状态,一整天都几乎没有传递出任何意念,手腕上的小白蛇盘绕得异常紧密,周身闪烁的微光稳定而内敛,仿佛在积蓄着最后的力量。
傍晚,林晓晓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她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橘红色的光芒将城市染上一层暖色,却无法驱散她心底不断滋生的寒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子时(晚上11点到凌晨1点)。
晚上十点,林晓晓最后一次检查了所有物品:背包里的木牌、手机、少量现金、防狼喷雾(聊胜于无)。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身便于活动的深色运动服和运动鞋。
“蛇君大人,我们……该出发了。”她轻声对着手腕说道。
手腕上的小白蛇微微动了一下,金色的竖瞳缓缓睁开。那瞳孔不再是之前的虚弱或调息时的内敛,而是如同淬炼过的寒金,冰冷、锐利,带着一种临战前的绝对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嗯。”一个简短的意念传来,沉稳有力。
没有多余的废话,林晓晓背起背包,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那个散发着微光的阵法,然后毅然决然地打开了房门,步入了夜色之中。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没有打车,而是选择了夜班公交车。这个时间点,公交车上人很少,只有几个晚归的市民,昏昏欲睡。林晓晓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火,感觉自己仿佛正从一个熟悉的世界,驶向一个未知而危险的深渊。
手腕上传来稳定而冰凉的触感,是此刻她唯一的依靠。
一个多小时后,公交车到了终点站——西山脚下。这里已经是城市的边缘,灯光稀疏,空气明显比市区清冷许多。去往公墓还需要走一段不短的山路。
夜风呼啸,吹得路边的树木哗哗作响,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远处,西山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匍匐的巨兽,而公墓就在半山腰上,隐约可见零星几点惨绿色的灯光(可能是长明灯),更添几分阴森。
林晓晓裹紧了外套,打开手机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上山的柏油路走去。周围寂静得可怕,只有她的脚步声和风声,偶尔夹杂着不知名虫豸的鸣叫。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手心全是冷汗。但她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稳住心神。”墨辰冰冷的意念传来,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力量,驱散了她一部分恐惧,“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他的声音(意念)如同定心丸,让林晓晓稍微镇定了一些。她调整着呼吸,继续向上。
越靠近公墓,空气中的寒意越重,那是一种渗入骨子里的阴冷。终于,她看到了公墓那高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没有上锁,虚掩着,仿佛一张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巨口。
林晓晓在门口停下,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十一点二十分。距离子时正刻(十一点)还有四十分钟,但对方要求的是“子时之前”。
她深吸一口带着墓园特有土腥味的冰冷空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吱呀——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门内,是另一片天地。
高大的松柏如同沉默的守卫,投下浓重的黑暗。一排排冰冷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在惨淡的月光下反射着苍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纸钱和腐朽植物的混合气味。远比山下更加浓郁的阴气如同无形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让林晓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手腕上的墨辰似乎微微绷紧了一些,一股无形的、凛冽的气息悄然扩散,将她与周围令人不适的阴冷隔绝开来。
“A区……第七排……第四座……”林晓晓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辨认着墓碑上的区号,小心翼翼地沿着主路向墓园深处走去。
脚下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格外刺耳。她总觉得两旁的墓碑后面,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
“莫要东张西望,直行即可。”墨辰的意念提醒道,“些微残念,不足为惧。”
林晓晓强迫自己目不斜视,按照记忆中的地图,朝着A区走去。
A区果然是墓园中最老的部分,墓碑更加古旧,不少已经歪斜,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周围的树木也更加茂密,几乎完全遮蔽了月光,使得这里格外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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