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床榻上。
徐脂虎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觉,睡得太沉了。
沉到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自从嫁入卢家,染上这该死的病症后,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天夜里,都会被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冻醒,或者被撕心裂肺的咳嗽折腾到天亮。
可今天……
暖洋洋的。
身体里像是多了一个小太阳,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得厉害。
特别是腰肢和双腿,简直不是自己的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昨晚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回放。
那个霸道的男人。
还有自己那一次次不知疲倦的……
徐脂虎顿时红了脸,猛地拉起被子蒙住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只煮熟的虾米。
羞死了!
她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而且还……还那么配合!
甚至到了后来,她竟然还主动……
天呐!
徐脂虎在被子里捂了好一会儿,直到快要透不过气来,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屋里静悄悄的。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只有枕边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气息,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徐脂虎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她慢慢坐起身,想要下床倒杯水喝。
脚刚一沾地,她就愣住了。
以前下床,总是头重脚轻,双腿发软,得扶着床沿缓好半天。
可现在,脚底像是生了根一样,踏实有力。
她试着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部,再也没有那种刀割般的刺痛感,反而通畅无比。
那颗原本跳动无力的心脏,此刻正强有力地搏动着,将新鲜的血液输送到全身各处。
“好了……”
徐脂虎抬起手,看着自己那原本苍白透明、此刻却透着淡淡粉色的指尖,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真的好了……”
不是回光返照,是真的活过来了。
“大小姐?”
门外传来二乔小心翼翼的声音,“您醒了吗?世子殿下在院子里等了半个时辰了,问能不能进来。”
徐脂虎连忙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中衣。
“让他进来吧。”
声音清脆,中气十足,再也没了往日的虚弱。
门被推开。
徐凤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冲了进来。
“姐!怎么样?昨晚……”
话音未落,他就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徐脂虎。
此时的徐脂虎,虽然未施粉黛,头发也有些散乱,但那张脸……
红润,饱满,透着一股子以前从未有过的生气。
就像是一株即将枯死的花,一夜之间被甘霖浇灌,重新绽放出了最娇艳的颜色。
甚至……
比以前还要美。
那种美,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
“姐……你……”
徐凤年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围着她转了两圈,“你这是吃了仙丹了?”
徐脂虎脸上一红,想起了那所谓的“仙丹”是什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别胡说八道。”
“真神了!”
徐凤年一拍大腿,激动得语无伦次,“老李说得对啊!姐夫那纯阳真气简直就是神药!这一夜功夫,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啊!”
他凑近了些,忽然吸了吸鼻子。
“咦?姐,这屋里怎么一股子……怪味儿?”
徐脂虎心头一跳,那是事后的味道,虽然开了窗,但还没散尽。
她连忙站起身,装作去倒水的样子,掩饰道:“哪有什么怪味,是你昨晚没睡好,鼻子出毛病了。对了,陈……我是说你姐夫呢?”
“姐夫啊?”
徐凤年挠了挠头,“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卢家那个藏书楼逛逛,还说让你醒了多喝点水,别……别太累着。”
徐脂虎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差点洒出来。
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徐凤年关切地把手伸过来。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徐脂虎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活着的感觉,真好。
“不行!”徐凤年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老李说了,那是纯阳真气,霸道得很。你身子骨本来就弱,那是虚不受补,万一昨晚姐夫用力过猛,把你经脉给冲坏了咋整?”
徐脂虎听见“用力过猛”四个字,刚端起的茶杯“叮”的一声磕在牙上。
脸颊更烫了。
“你……你懂什么。”徐脂虎强作镇定,眼神往窗外飘,“我现在感觉挺好,浑身暖洋洋的,比以前那是强了百倍。”
“感觉是感觉,脉象是脉象。”徐凤年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冲外头喊,“二乔!二乔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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