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冬末的ICAC审讯室,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盏冷白色的荧光灯,光线刺眼地直射在审讯桌中央的韦尔斯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焦虑混合的气息,墙壁隔音效果极好,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只剩下韦尔斯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调查人员沉稳的提问声,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韦尔斯已经被关押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ICAC调查人员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刑讯逼供,只是日复一日地向他出示证据——陆明华团队固定的财务流水,清晰显示他收受阿坤1000万港元贿赂的完整链条;刘建明提供的秘密录音,他与阿坤策划盗窃、嫁祸马军的对话字字清晰;陈永仁从和联胜卧底期间收集的协作细节,包括他提供给阿坤的金库安保图纸复印件;阿坤和5名盗窃团伙成员的亲笔供词,一致指证他是整个案件的主谋;甚至还有他与鹰国情报机构联络员的通讯记录,虽然部分内容已被加密销毁,但残留的IP地址和通话时间,足以佐证他与外部势力的关联。
此刻,韦尔斯坐在审讯椅上,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窝深陷,布满血丝,原本笔挺的囚服皱巴巴的,沾满了污渍。他双手被戴上轻便的约束带,放在桌上,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三天来,这些铁证如同重锤,一次次砸在他的心理防线上,让他从最初的顽抗、狡辩,逐渐陷入绝望。
“韦尔斯,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陆明华坐在他对面,面前摊着厚厚的卷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同伙阿坤、马克等人已经全部认罪,指证你是金库失窃案的主谋,策划嫁祸马军,试图阻止林宸助理处长竞选警务处处长。你的财务往来、通讯记录、甚至你与鹰国情报机构的接触痕迹,我们都已核实。现在,你主动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处理的机会。”
韦尔斯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陆明华,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ICAC既然敢把这些证据摆在他面前,就意味着已经掌握了确凿无疑的铁证,任何狡辩都只是徒劳。但他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侥幸——鹰国情报机构曾向他承诺,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他出去,只要他守住与情报机构关联的秘密,就还有一线生机。
“我没有……我没有勾结鹰国情报机构……”韦尔斯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金库失窃案是阿坤怂恿我做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想趁机打击林宸,没有其他目的……”
“一时糊涂?”陆明华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我们从鹰国情报机构驻港办事处的外围服务器中恢复的部分数据,上面有你的代号‘夜莺’,还有你与联络员‘乌鸦’的任务对接记录——‘扶持亲英派掌控警队,为香江回归埋下隐患,阻止本土派核心人物上位’。这也是一时糊涂?”
文件上的加密代码和任务描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韦尔斯的心理防线。他看着那些熟悉的代号和指令,身体猛地一震,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他知道,最后的侥幸也破灭了——鹰国情报机构显然已经放弃了他,没有为他提供任何庇护,反而任由ICAC收集证据。
“我说……我全说……”韦尔斯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从脸上移开,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一切都是鹰国情报机构指示我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断断续续地供述,每一句话都如同惊雷,在审讯室里回荡:
“我早在十年前就加入了鹰国情报机构,代号‘夜莺’。我的任务,就是在警队内部培植亲英派势力,等待时机,掌控警队最高权力。随着香江回归临近,鹰国情报机构给我下达了紧急任务——必须阻止林宸当选警务处处长,因为他是本土派核心,与华国联系密切,一旦他掌控警队,鹰国在香江的利益将受到严重威胁,之前埋下的各种隐患也会被清除。”
“金库失窃案,是我向情报机构提出的计划。我知道林宸的核心力量是反黑冲锋队,马军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只要嫁祸马军勾结黑帮盗窃金库,就能彻底摧毁林宸的声誉,让他失去竞选资格。情报机构批准了我的计划,并为我提供了部分资金支持,还帮我联系了和联胜的残余头目阿坤,让他配合我执行盗窃。”
“我向阿坤提供了金库的详细安保布局图和解锁方案,这些都是我利用警队副署长的权限,从情报部和后勤保障部获取的。我承诺事成后分给阿坤1亿港元,还会帮他洗白身份,逃离香江。同时,我让汤姆伪造了马军账户的虚假转账记录,找了被马军逮捕过的张强作伪证,就是想让这个‘嫁祸’看起来天衣无缝。”
“我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阻止林宸当选,更是想在警队内部制造混乱,让殖民政府有借口继续保留英籍官员在警队的权力,甚至在回归后,利用亲英派势力破坏香江的稳定,实现鹰国‘以港制华’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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