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趴在地上,浑身发抖,抬头看到沈砚之和苏清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沈、沈先生,苏小姐,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来拿点自己的东西……”
沈砚之蹲下身,目光落在地上的木盒上,伸手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沓银元,还有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一串地址,末尾同样刻着一个小小的“07”编号。他将纸递给苏清鸢,又看向刘三,语气冷冽:“这木盒是秦啸堂藏在这里的?上面的编号是什么意思?你刚才在找什么?老实说,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刘三吓得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很快就红了一片:“我说,我说!这木盒是堂哥……哦不,秦啸堂让我藏在这里的,他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拿着这木盒去上海找一个人,把东西交给他,那人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远走高飞。至于这编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秦啸堂没说,我不敢问……”
“上海?找什么人?”苏清鸢追问,枪口又往前递了递,“地址上写的是上海的一处公馆,你知道那公馆里住的是谁吗?”
刘三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茫然:“不知道,秦啸堂只说让我到了上海,拿着这木盒去那处公馆,报上‘齿轮07’的暗号,自然会有人出来见我。他还说,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是走漏了风声,我和我家人都活不了……”
沈砚之站起身,目光沉了沉。上海的公馆,齿轮07的暗号,看来这编号对应的核心成员,不在津门,而在上海。秦啸堂或许只是个中间人,替这个“07”传递消息、转运货物,如今秦啸堂死了,刘三拿着木盒去上海,就是要把消息传递给这个核心成员。
“这木盒里除了银元、地址,还有别的东西吗?”沈砚之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三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就这些。秦啸堂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特意叮嘱过,里面的东西不能少,也不能多,原样交给对方就行。”
沈砚之看了苏清鸢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刘三说的应该是实话,他只是个被秦啸堂利用的小角色,根本不知道玄鸟会的核心秘密。沈砚之抬手,示意苏清鸢收起枪,又对刘三说:“你起来吧,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不为难你。但这木盒和地址,我们要带走,你也别想着去上海了,拿着这些银元,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别再掺和这些浑水,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刘三连忙点头,爬起来,接过沈砚之递过来的几沓银元,感激涕零:“谢谢沈先生,谢谢苏小姐,我再也不掺和这些事了,我这就离开津门,再也不回来了!”说完,他拿着银元,慌慌张张地从后门跑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沈砚之关上木盒,将地址折好放进风衣口袋里,又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无其他东西,想来秦啸堂在这里也只是临时藏东西,并没有长期停留。“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上海了。”他转身看向苏清鸢,语气坚定,“这‘齿轮07’是玄鸟会的核心成员,只要找到他,就能顺着线索摸到玄鸟会的核心,弄清楚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苏清鸢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决然:“津门这边的事,我让巡捕房的张探长多盯着点,玄鸟会的人在津门还有余党,不能放任不管。我们尽快安排一下,动身去上海,免得夜长梦多,那‘07’提前收到消息,跑了就麻烦了。”
沈砚之嗯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他说着,率先往外走,苏清鸢跟在他身后,关上了宅院的大门,将那点微弱的烛光隔绝在门内。
两人回到车上,沈砚之发动车子,往住处的方向驶去。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苏清鸢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眉头微蹙:“你说,这‘齿轮07’在上海的身份,会不会很不一般?玄鸟会的核心成员,大多隐藏在各行各业,有的是富商,有的是官员,甚至可能是军阀身边的人,我们去了上海,怕是不好查。”
“确实不好查,但也不是没有头绪。”沈砚之目视前方,语气平静,“那处公馆在上海的法租界,能在法租界拥有公馆的人,身份绝不会简单。我们到了上海,先去公馆附近打探一下,看看里面住的是谁,平日里有什么往来的人,再慢慢排查。另外,秦啸堂之前往上海运过几批货,都是通过津门的码头运过去的,我让人查了一下,那些货最终都流向了法租界,说不定和这‘07’有关,到了上海,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苏清鸢点点头,心里渐渐有了头绪。她知道,去上海这一趟,必然充满了危险,玄鸟会的核心成员手段狠辣,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们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险境。但为了查清玄鸟会的阴谋,为了那些死在玄鸟会手里的人,她别无选择,只能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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