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心头一紧,抓起放大镜和照片就往外走:“银镯子?是不是内侧刻着‘陆’字?”
老陈愣了愣:“你怎么知道?刚初步检查,镯子内侧确实有个‘陆’字,而且女尸的右手食指有道疤,像是被蛇咬过的痕迹。”
巷口的白玉兰又落了一瓣,苏砚抬头望去,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三年前师父书房里,那幅未完成的《玉兰图》。他忽然明白,便签上的“老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城郊的玉兰茶厂——那是师父年轻时待过的地方,也是他最后一次和师父见面的地方。
“沈知夏,你去警局调周启山母亲的档案,重点查民国二十一年的玉器交易记录。”苏砚一边走,一边将照片塞进怀里,“我去茶厂看看,顺便确认一件事——那具女尸,是不是和照片上的女人,有七分相似。”
沈知夏点头,刚要上车,忽然想起什么:“苏砚,你师父的放大镜,镜柄上的‘玉兰’二字,会不会和周启山家的玉兰佩有关?还有茶厂,三年前你师父失踪前,最后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当时茶厂发生过火灾,烧毁了大半厂房,警方一直没找到起火原因。”
苏砚脚步一顿,掌心的放大镜忽然变得滚烫。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师父匆匆赶来,将放大镜塞给他,只说“保管好它,等玉兰花开到第五瓣,就去茶厂找我”。可没等玉兰花开花,就传来了师父失踪的消息,茶厂也在同一天起火。
“老陈,茶厂的火灾现场,当时有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放大镜碎片,或者玉兰花图案的物件?”苏砚问。
老陈回忆了一下:“好像有个烧焦的木盒,里面装着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玉兰花瓣,后来被警方当作证物收起来了,现在应该在档案室里。”
档案室就在侦探社隔壁。苏砚让老陈先去茶厂,自己则转身往警局档案室跑。沈知夏紧随其后:“我和你一起去,档案室的王姐认识我,能快点调出来。”
档案室里,王姐找出当年的火灾证物盒,打开一看,里面的半块玉佩果然刻着玉兰花,花瓣数量是五片,缺口处的纹路,正好能和苏砚掌心的放大镜边缘对上。苏砚将放大镜贴在玉佩上,缺口完美契合,露出完整的“玉兰”二字,以及玉佩背面刻着的一行小字:“镜映兰心,秘藏于根。”
“镜映兰心……”沈知夏喃喃道,“放大镜是镜,玉兰是花,难道秘密藏在白玉兰树的根里?”
苏砚忽然想起侦探社门口的白玉兰树,树龄百年,根系发达,师父失踪前,曾多次在树下徘徊,还说过“这树的根,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他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老陈打来的:“苏砚,女尸身份确认了,是林晚秋的双胞胎姐姐林晚春!她的口袋里有张纸条,写着‘下一个,就是周启山’,还有……她的手里攥着半张照片,和你木盒里的那半张,正好能拼成一张!”
苏砚挂了电话,将玉佩和放大镜塞进包里:“走,去绸缎庄。周启山肯定知道什么,而且他现在有危险。”
两人赶到绸缎庄时,店门紧闭,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苏砚踹开门,只见周启山倒在地上,额头流血,一个戴灰布帽的男人正拿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男人看到苏砚,冷笑一声:“苏先生来得正好,省得我再去请你。把玉兰佩和放大镜交出来,我就放了他。”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玉兰佩?”苏砚缓缓掏出放大镜,目光却盯着男人的右手——食指上的疤痕,确实是蛇咬的痕迹,和老陈描述的林晚春疤痕一模一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陆衍书欠我的,该还了。”男人扯下灰布帽,露出一张和周启山有几分相似的脸,“我是周启山的堂兄,周启年。当年陆衍书和我父亲合伙做玉器生意,卷走了所有古董,还放火烧了茶厂,害死了我母亲!现在,我要拿玉兰佩换回来属于我的东西!”
苏砚心头一震,想起卷宗里记载的,周启山的父亲在民国二十一年离奇失踪,而师父陆衍书的档案里,正好有那一年在玉器行工作的记录。他刚要开口,沈知夏忽然从背后掏出枪:“周启年,放下刀!林晚春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能跑掉吗?”
周启年脸色一变,猛地将周启山拽起来,刀又逼近了几分:“别过来!我知道陆衍书没死,他当年肯定把古董藏在了茶厂,玉兰佩就是钥匙!苏砚,你师父在哪里?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了周启山!”
苏砚盯着周启年的眼睛,忽然笑了:“你以为师父躲起来了?其实他一直在等你——三年前火灾现场,那半块玉佩是他故意留下的,就是为了引你出来。还有林晚春,她根本不是被你绑架的,是她主动找到你,想知道当年她母亲和陆衍书的真相,对不对?”
周启年一愣,显然被说中了。苏砚继续说:“林晚秋的母亲,就是照片上和我师父站在一起的女人。当年她怀了双胞胎,因为家里反对,只好把林晚春送给了别人。你父亲当年是自愿把古董交给我师父保管,因为有人想抢这批古董做军火交易,他怕连累家人,才故意制造了卷款逃跑的假象。后来茶厂失火,是我师父为了救你母亲,才被浓烟呛伤了喉咙,从此不能说话,只能躲起来调查当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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