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往屏幕上一看——可不是嘛!楚凡正对着镜头点头,林队和魏老也在旁边,表情都挺认真。他这才松了口气,刚才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甚至忍不住笑了:“行,我信你。设备在库房建,等一下我让老徐现在就过去送。”
“真的谢谢李导!”王铁柱开心得道谢,生怕李导反悔,“李导你太够意思了!等案子破了,我请你吃文物局食堂的红烧排骨!”
“拉倒吧,你能把摄像机完好无损还回来,我就烧高香了。”李哲笑着吐槽,“你徐副导现在就出发,半小时内到文物局门口,你到时候让人出来接一下。”
“好嘞!谢谢李导!李导大气!”王铁柱喊得特响亮,挂电话前还对着镜头比了个耶,“观众朋友们听见没!李导同意借设备了!马上就能查通风管道了!”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李导大气”刷屏,刷得比之前讨论“谁是凶手”时还热闹:
天吉雨:“李导太给力了!说借就借,一点不墨迹!”
添望绝配:“李导:终究是我扛下了所有(设备和离谱二人组)!”
躺赢专业户:“哈哈哈哈李导吐槽铁柱那段笑死我了!‘能完好还回来就烧高香’,太了解铁柱了!”
嘉思嘉禾:“建议给李导颁个‘最佳后盾奖’!每次铁柱楚凡搞事,都是李导擦屁股!”
爱吃肉松西饼的梁菲菲:“李导肯定也在看直播!不然怎么知道铁柱爱拍锅、爱吃排骨!”
监控室里,李哲挂了电话,看着满屏“李导大气”的弹幕,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嘴上却对着徐明嘴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送设备?晚了那小子又得打电话催,吵得人头疼。”
“得嘞,李导‘大气’,小的这就去。”徐明故意学着弹幕里的话,弯腰做了个夸张的揖,惹得监控室里的人全笑了。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又从抽屉里摸了包牛肉干塞进兜里——去送设备,担心王铁柱喊着饿,他没带吃的,被缠得差点把自己的早餐三明治贡献出去,这次得提前备好“投喂物资”。
“对了老徐,”李哲突然叫住他,指了指屏幕里的通风口,“送设备的时候跟楚凡说一声,让他盯着点铁柱,别让那小子把摄像机伸进通风管里拍文物,万一碰坏了设备事小,碰掉管道里的灰,影响查线索事大。”
“放心吧,忘不了。”徐明摆摆手,拉开监控室的门,又探回头补充了一句,“要是查线索的时候有好素材,让他俩多拍点,剪辑组那边还等着剪‘探案特辑’呢!”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滚。”李哲笑着挥挥手,目送徐明跑远,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捡起地上的橘子,擦了擦继续吃。
监控屏幕里,王铁柱正跟林队说“设备半小时到”,楚凡在旁边跟魏老讨论通风管道的走向,老张还在收拾地上残留的牛肉粒,画面里没有离谱操作,没有突发状况,只有热热闹闹查线索的样子。
李哲嚼着橘子,看着屏幕,心里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提心吊胆怕出事故,不用绞尽脑汁想怎么帮忙收拾麻烦,就看他俩跟着林队魏老查案,偶尔插科打诨,偶尔贡献点歪打正着的线索,比看什么精心设计的剧本都有意思。
他掏出手机,给剪辑组发了条消息:“今天素材不用剪离谱合集了,剪个‘楚凡铁柱探案实录’,把撒牛肉粒、借设备那段都剪进去,笑点够了,正经味儿也有。”
刚发完消息,屏幕里的王铁柱突然又蹲了下来,对着通风口探头探脑,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李哲心里一紧,赶紧凑过去看——还好,没伸手,也没掏锅,就是在跟楚凡说“等设备来了,我要第一个操作摄像机,看看里面有没有小偷留下的什么东西,例如零食袋之类。”
“这小子,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李哲无奈地笑了,又剥了瓣橘子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漫开,连带着心里都觉得敞亮。
监控室里的笑声还在继续,屏幕上的直播画面热热闹闹,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李哲手里的橘子皮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股轻松的甜劲儿——毕竟,能安安稳稳看一场“正常直播”,对看惯了离谱操作的导演组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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