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没说话,脑子里在回想库房的布局——通风口、监控、红外感应、电子锁……所有环节都看似完美,可文物还是丢了,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这时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冒出来:“宿主!我刚才扫描了库房,发现通风口的格栅上有一点细微的金属粉末!说不定跟小偷有关!”
楚凡脚步顿了一下,敷衍道:“知道了。”
“就‘知道了’?”系统委屈,“宿主你能不能重视点!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扫描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关键线索!”
楚凡没再接话——系统的提示偶尔靠谱,但大多时候都是没用的废话,还是自己看监控更实在。
保安室在办公楼一楼,里面摆着两排监控屏幕,十几个画面同时播放,看得人眼花缭乱。保安老张见魏老来了,赶紧站起来:“魏老,您来啦!监控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看了。”
“把3号库房三天前凌晨2点到早上8点的监控调出来。”魏老说,“就从管理员最后一次检查库房之后开始放。”
老张赶紧操作电脑,调出监控画面——屏幕上显示的是3号展柜的实时画面,画面里的展柜完好,里面的三件文物清晰可见。时间快进到凌晨2点,管理员离开库房后,展柜一直没动静;凌晨3点、4点、5点……直到早上7点50分,管理员来清点,打开展柜才发现文物不见了。
“你们看,从管理员离开到发现文物丢失,监控里一直没人靠近展柜,连个影子都没有。”老张指着屏幕,“我都看了不下十遍了,真没异常。”
林坤凑近屏幕,眼睛盯着画面不放:“再放慢点,凌晨4点到5点那段,仔细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老张把画面放慢,一秒一秒地播放。众人都盯着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楚凡皱着眉看展柜的每一个角落,魏老双手背在身后,眼神紧绷,林队盯着画面里的时间轴,王铁柱一开始还认真看,看了十几分钟就坐不住了,打了个哈欠,掏出兜里的薄荷糖,剥了一颗塞进嘴里。
“这也太无聊了吧……”王铁柱小声嘀咕,“跟看慢动作似的,别说小偷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直播间的弹幕也跟着吐槽:
追剧十级学者:“看了一个多小时了,眼睛都快看花了,还是没动静!”
墨异雪奕:“小偷到底藏哪儿了?难道真的会隐身?”
干饭小马达:“铁柱又吃零食了哈哈哈哈!看监控也不忘吃!”
王铁柱嚼着糖,手不自觉地搭在鼠标上,想把画面往前拖一点,结果没注意,手指一滑,按到了“2倍加速”键——屏幕里的画面突然变快,管理员的身影跟快进似的消失,展柜在屏幕里一闪而过,连灯光都好像在跳动。
“哎!你怎么乱按!”老张赶紧想按暂停,却被楚凡突然喊住:“别停!倒回去!刚才那帧画面,再放慢!”
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张手停在半空,魏老凑到屏幕前,林队皱着眉看楚凡,王铁柱也慌了,赶紧收回手:“楚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快进一点……”
“没事,你按得好。”楚凡盯着屏幕,语气带着点兴奋,“刚才加速的时候,展柜旁边的通风口那里,是不是有个黑影闪了一下?倒回去,调到凌晨4点15分左右,放慢到0.5倍。”
老张赶紧操作,把画面倒回凌晨4点15分,放慢播放。众人都盯着屏幕里的通风口——一开始没什么异常,几秒钟后,通风口的格栅后面,突然闪过一个小小的黑影,速度很快,只有一瞬间,要是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有了!就是这个!”魏老激动地指着屏幕,“刚才正常播放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这个黑影!要不是加速,还真发现不了!”
林队也看清楚了:“这个黑影看起来像是个小盒子,或者是某种工具?难道小偷是通过通风口把文物弄出去的?”
“可通风口的格栅那么细,怎么能把三件文物弄出去?”小吴疑惑,“青铜剑和错金铜樽都不小,根本塞不进格栅啊。”
楚凡没说话,让老张把黑影出现的画面反复播放了几遍:“老张,能把这个黑影的画面放大吗?越清晰越好。”
老张点点头,用软件把画面放大,虽然有点模糊,但能看出黑影是长方形的,表面好像还有反光,看起来像是金属做的。“这个角度只能拍到这么多了。”老张说,“通风口里面没有摄像头,拍不到里面的情况。”
王铁柱凑到屏幕前,盯着放大的黑影看了半天:“这东西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挠着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上次在首都考古的时候,李老的考古队用过类似的东西!好像是叫什么‘微型机械臂’,能伸到窄小的地方取东西!”
“微型机械臂?”魏老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真有人能做出这么小的机械臂,通过通风口伸进展柜,把文物夹出来!那道新的划痕,说不定就是机械臂碰到地面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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