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们先攻击我的。”
陈凡指了指满地的狼尸，“我只是正当防卫。”
少女看了一眼死去的狼群，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她也知道陈凡说的是实话。
“大白它们只是为了保护领地……你是外来者，身上有让它们讨厌的味道。”
“讨厌的味道？”
陈凡闻了闻自己，应该是之前杀戮太重，沾染了血腥气。
“你叫什么名字？” 陈凡收回飞剑，问道。
“阿蛮。”
少女警惕地看着陈凡，“婆婆说了，外面的男人都是骗子，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你快走！这里是禁地，再往里面走，‘雷神’会发怒的，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
“雷神？”
陈凡看了一眼深处那更加密集的雷暴区，“我不怕雷神。我要去那里。”
陈凡指了指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山峰。
看到陈凡指的方向，阿蛮脸色大变。
“你要去‘天门’？！不行！那里是封印魔鬼的地方！婆婆说，谁去谁死！”
“我必须去。”
陈凡语气坚定，“而且，我需要一个向导。作为交换……”
陈凡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颗**“培元丹”**。
丹药散发出的清香，瞬间让旁边的狼王流出了口水，连阿蛮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个给你，能让你的‘大白’进化。”
陈凡诱惑道。
阿蛮犹豫了。
她能感觉到那颗丹药对大白的巨大好处。在这贫瘠的死亡谷，大白已经卡在瓶颈很久了。
“我……我不能带你进天门。但我可以带你去见婆婆。”
阿蛮咬着嘴唇说道，“只有婆婆才有打开那条路的钥匙。”
“婆婆？”
陈凡点了点头，“好，带路。”
（五）地下部落：遗忘的文明
阿蛮骑上狼王，陈凡御风跟随。
一人一狼，在雷暴和风雪中穿梭。
阿蛮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她带着陈凡走的全是雷电的死角。
大约行进了两个小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峡谷裂缝前。
“跳下去。” 阿蛮说道。
两人跳入裂缝。
原本以为是深渊，没想到下落几百米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世界！
顶部镶嵌着发光的萤石，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地下暗河奔涌，两岸生长着各种奇异的菌类和植物。
而在河边，坐落着一个古老的村寨，房屋都是用巨大的兽骨和石头堆砌而成，充满了原始苍凉的气息。
“这是……巫族遗民？”
陈凡看着那些在村寨里走动的人，他们大多身强体壮，身上纹着图腾，虽然没有灵力，但血气极其旺盛。
“阿蛮回来了！”
“咦？她怎么带了个外人？”
村寨里的人看到陈凡，纷纷围了上来，目光不善，手中的骨矛和石斧对准了陈凡。
“住手！”
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响起。
人群分开。
一个拄着蛇头拐杖、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妪走了出来。
她虽然看起来风烛残年，但那一双眼睛却深邃如海，仿佛能洞穿人心。
巫族大祭司！
陈凡能感觉到，这老妪体内虽然没有灵力，但精神力却异常强大，堪比筑基期！
老妪走到陈凡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陈凡腰间露出的那一角龙形玉佩碎片（之前捏碎了，但陈凡把粉末重聚保存了）的气息上。
老妪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这气息……”
“年轻人，你姓什么？” 老妪颤声问道。
“免贵，姓陈。”
“陈……” 老妪喃喃自语，随后猛地抓住了陈凡的手臂，“那你母亲……可是姓李？单名一个‘婉’字？”
陈凡瞳孔猛缩，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将周围的村民震退数步。
“你认识我母亲？！”
老妪看着陈凡那张与故人有几分相似的脸庞，浑浊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像……太像了……”
“二十年了……大小姐的孩子，竟然还活着……”
老妪突然扔掉拐杖，对着陈凡就要下跪。
“老奴姜氏，拜见少主！”
全场震惊。
阿蛮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婆婆……他是少主？那他岂不是……”
陈凡扶住老妪，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在这里，竟然遇到了母亲的旧部？
看来，那个所谓的“昆仑虚”，以及母亲的身份，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老妪抬起头，看着陈凡，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
“少主，你不该来啊……叶家和昆仑的人，找了你二十年。你这一来，就是自投罗网啊！”
陈凡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婆婆，我来，就是为了网破鱼死。”
“告诉我，当年的真相。还有……昆仑虚的入口，在哪里？”
老妪叹了口气，拉着陈凡的手。
“来，进屋说。这不仅是你母亲的故事，也是我们这一族……被诅咒的宿命。”
（第二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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