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压过了所有的疲惫和恐惧。林晓月几乎是凭着本能,双手死死攥住那根粗糙的绳索,双脚胡乱地蹬踩着焦黑的外墙,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向上攀爬。刺耳的警报声在脚下嘶鸣,如同追魂的号角,秦振华那句“迟早都会属于我”的冰冷话语,更像是一道诅咒,萦绕在耳边。
她不敢回头,不敢往下看,生怕一低头就会看到秦振华追上来,或者因为眩晕而失手坠落。
上方,秦风趴在楼顶边缘,脸色惨白,伸着手,声嘶力竭地喊着:“妈!快!快啊!”
终于,林晓月的手够到了楼顶平台的边缘,秦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她拖了上来。两人同时瘫倒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像是要炸开。
几乎就在林晓月被拉上来的下一秒,陈默也紧随其后,单手抓住了平台边缘。他的动作明显有些滞涩,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快!”林晓月顾不上喘息,和秦风一起,合力将陈默也拉了上来。
一上到平台,陈默便脱力般地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捂住左臂,指缝间,赫然有暗红色的血迹渗出!
“你受伤了?!”林晓月惊呼,心脏再次揪紧。
“没事,划了一下。”陈默的声音短促而压抑,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楼下。警报声还在响,已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和小区里被惊动的住户的嘈杂声。
“不能待在这里,走!”他强撑着站起身,左臂无力地垂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灰尘里。
**第二节**
三人不敢有片刻停留,沿着来时的消防爬梯,狼狈不堪地向下逃离。比起上来时的艰难,下去的过程因为恐惧和慌乱而更加凶险。陈默受伤的手臂显然影响了他的动作,有几次险些失手滑落,全靠林晓月和秦风在一旁死死拉住。
双脚终于再次踏实地面,他们甚至来不及庆幸,便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小区错综复杂的巷道里,借着暮色的掩护,朝着与警笛声相反的方向狂奔。
直到确认彻底远离了荷花苑,再也听不到任何异常声响,三人才在一个僻静无人的街角停了下来,扶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如同三条濒死的鱼。
惊魂稍定,林晓月立刻看向陈默的手臂。他捂着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血,深色的外套浸润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必须处理伤口!”林晓月的语气不容置疑。她撕下自己衬衫相对干净的下摆,不由分说地拉过陈默的手臂。
陈默皱了皱眉,似乎想拒绝,但失血带来的虚弱和眩晕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林晓月动作。
撩开破损的衣袖,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暴露出来,皮肉外翻,边缘还沾着黑色的灰烬。林晓月倒吸一口凉气,这绝不是简单的“划了一下”!很可能是躲避秦振华或者攀爬时,被尖锐的钢筋或碎玻璃狠狠割伤的!
她咬着牙,用撕下的布条尽可能紧密地为他进行压迫包扎。动作间,她能感觉到陈默手臂肌肉因疼痛而微微痉挛,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未吭,只有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泄露了他的痛苦。
**第三节**
“东西……拿到了吗?”一直沉默的秦风,这时才喘匀了气,紧张而期待地看向陈默。
陈默点了点头,用未受伤的右手,极其艰难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边缘有些烧焦变形的金属盒子,以及从里面取出的、那枚黑色的、约指甲盖大小的特殊芯片——密钥。
染着血的指尖捏着那枚小小的芯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它显得如此不起眼,却又重若千钧。
“现在……怎么办?”林晓月包扎好伤口,看着那枚芯片,又看看陈默惨白的脸,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和后怕。秦振华已经彻底撕破了脸,他们拿到了密钥,但也暴露了行踪,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陈默将密钥小心翼翼地收好,抬起眼,眼神虽然因失血而有些涣散,但那股执拗的狠劲却丝毫未减。
“回公寓。”他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解密U盘。”
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是指向真相、也可能指向更危险境地的钥匙。
**第四节**
不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三人一路避着监控和人群,走走停停,耗费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陈默那套临时公寓。
一进门,陈默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林晓月和秦风连忙扶住他,将他安置在客厅沙发上。
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显然是失血过多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后的严重虚脱。
“不行,他这样不行!得去医院!”秦风看着陈默的样子,慌了神。
“不能去医院!”林晓月立刻否定,语气急促,“秦振华肯定能想到我们会去医院!那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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