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到一分钟,三门60mm迫击炮迅速架设完毕,“嗵!嗵!嗵!”三声闷响,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划过天空,精准地落在李守业高台左侧十几米外的泥地里!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掀起数米高的泥浪,巨大的冲击波震得高台摇摇欲坠,李守业和家丁们被震得东倒西歪,满脸泥浆,吓得魂飞魄散。
“啊!!!炮……炮!”家丁们尖叫着,武器都拿不稳了。
朱云飞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告:“李守业!下一炮,就是你的高台!清理路障!或者死!”
看着黑洞洞的炮口和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兵,李守业所有的算计和倨傲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清……清障!快!快搬开!快啊!”他连滚爬爬地嘶喊着,生怕慢了一秒就被炸成碎片。路障在黑龙军士兵的监督下被迅速清除。
就在朱云飞带着队伍挨个县奔跑,救助难民时,湖广总督瑞澂的关切电报也到了,措辞冠冕堂皇:“欣闻朱总督心系鄂省灾黎,亲临赈济,实乃万民之福。然移民关外,事体重大,涉及人口流徙、边务稳固,宜从长计议,稳妥办理。望朱总督以朝廷法度、地方安靖为重,切勿操切。所需粮秣、银钱,本督自当尽力筹措,协理地方安置为要……”
字里行间透着不信任和掣肘之意,核心就是别弄走太多人,更别惹出乱子,钱粮我可以给点,但人最好给我留下。
朱云飞看着电报,冷笑一声,他太清楚这些官僚的套路了,所谓的筹措、协理,不过是拖延和敷衍。
他直接回电,同样滴水不漏:“谢瑞制台关怀,此次赈济移民,乃奉旨而行,契约为凭,纯属民间劳务合作,经济行为,旨在活民救急,解朝廷燃眉,绝无干涉地方之意。粮秣已由东三省自筹运抵,不敢劳烦制台。地方安靖,自有王法军威在,制台勿忧。唯请制台饬令地方,勿使宵小阻挠王命,畅通道路即可。”
他利用了之前纪沧海获得的许可和一字并肩王的威慑,把劳务合作和经济行为的帽子扣得死死的,堵住对方干预的口实,同时强硬地要求对方不得阻挠。
尽管阻挠重重,在黑龙军的武力威慑和朱云飞灵活的政治手腕下,赈灾与移民的通道终于艰难地打开了,一车车粮食被分发到各个粥点,虽然只是稀粥,却实实在在地吊住了无数人的性命。
而登记活命契的桌子前,排起了更长的队伍,灾民们用颤抖的、布满老茧或伤口的手指,沾上红泥,在陌生的契约文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对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根本不识字,那契约上写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按下去后立刻能领到的一块硬邦邦的玉米面饼子或几个煮熟的土豆,以及去北方有活路的承诺。
这在那些汉子眼中,就是卖身契,卖的是力气,换的是全家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不知道的是,换来的不只是活下去的希望,还有堂堂正正为人的机会。
迁徙开始了,这绝非什么轻松的旅程,而是一场在泥泞、疾病和死亡阴影笼罩下的艰难行军,朱云飞携带的纳米治疗针剂很快就见底了,一场水灾让难民们几乎人人带病,这也是宋子健安排了大量医馆,仍然无法保障所有人生命安全的原因。
南天门运输队的玄武·守望者和征调来的大量畜力车、甚至是简陋的板车组成了庞大的车队,车厢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的灾民,像沙丁鱼罐头,车顶、车尾也趴满了人,还真有点阿三哥坐火车的感觉。
更多的灾民只能跟在车队后面步行,道路泥泞不堪,车辙深陷,行进速度极其缓慢,老弱妇孺步履蹒跚,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不断有人因体力不支、疾病发作而倒下,被随行的军医和士兵抬上临时充当救护车的卡车,但更多的,只能由亲人搀扶着,在绝望中挣扎前行。
疫病的阴影始终笼罩,尽管朱云飞尽力隔离和用药,痢疾、疟疾、伤寒等时疫仍在人群中传播,为此,他不得不让孟庆斌专门打印了一批特效药,毕竟西药在突发疾病的疗效上还是不错了,虽然有点伤肝,直到齐齐哈尔发来的一车藿香正气水到位,问题才得到了解决,果然夏天没有什么病是一瓶藿香正气水无法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瓶,于是百姓在每天呲两瓶,皱眉咋舌中,平安的继续行进。
负责护卫和协调的黑龙军士兵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要维持秩序,防止哄抢和踩踏,处理病患和体弱者,同时负责埋锅造饭和分发食物,还要时刻警惕可能出现的流寇袭击或地方团练的刁难。
士兵们疲惫不堪,军装被汗水和泥浆浸透,他们手中冰冷的武器,此刻守护的是数万同胞活下去的微光,这一抹绿色也开始在百姓的心中生根发芽,队伍秩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朱云飞亲自护送着第一批规模最大的难民队伍,他放弃了车架,骑着马,行进在队伍一侧,目睹着这一切人间惨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