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充满血腥隐喻的“美食心得”,让帐篷里所有队员,包括愤怒的金永浩,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诸葛川的“大方”撤离,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崔明勋第一时间“接收”了诸葛川留下的粮车和大部分弹药,堂而皇之地搬进了自家那堪比堡垒的庄园粮库。
朴不成等几个领头的叛军头目,则瓜分了那一百支崭新的三八式步枪和五千发子弹,摇身一变成了崔老爷的“护院队”兼“征税队”。
“朝鲜人的朝鲜”?很快变成了崔老爷的粮仓和朴队长的枪杆子,所谓的“自治委员会”,第一道命令就是宣布所有已分土地“权属待定”,勒令村民将刚到手、还带着油墨香的地契上缴“查验”。
第二道命令,则是“战时特别征粮令”,以“保卫家园、抵抗外敌”为名,强行以远低于市价的价格,甚至白条,从刚刚摆脱饥饿的村民手中“征调”余粮,崔家粮库的囤积,肉眼可见地膨胀起来。
寒冬腊月,风雪更紧,朴家村和其他刚分到地、燃起一丝希望的村落,很快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崔家掌控的粮铺大门紧闭,只开一扇小窗。
粮价一日三涨,高得令人咋舌,一斗糙米的价格,竟要卖掉一家人赖以活命的半亩“永业田”才能换到!朴不成的手下挎着崭新的三八大盖,凶神恶煞地巡逻,镇压着任何不满的苗头。
曾经焚烧日文地契、亲吻汉文地契的老者,如今只能蜷缩在四面透风的破屋里,抱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听着孙儿饥饿的哭嚎,浑浊的老眼望着被崔家爪牙重新钉回田头的“崔府界石”,眼神空洞而绝望。
诸葛川留下的“活命粮”,成了崔老爷和朴队长们敲骨吸髓、大发国难财的工具。
镜城郡崔家那深达地下的巨大石砌粮库,此刻堆满了金黄的稻谷和饱满的麦粒,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特有的、令人心安的醇香。
崔明勋志得意满地抚摸着冰冷的石壁,这都是他的“基业”,是他重新掌控咸镜北道的底气。朴不成带着几个心腹,挎着枪,谄媚地跟在后面,盘算着这次能分到多少赏钱。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粮库最深处、支撑主梁的基座下,一块看似不起眼的冻土被巧妙地掏空过。三天前,韩勇带着几个身手最好的特战队员,在撤离前的混乱夜色中,将孟庆斌特制的“礼物”,一个混合了高爆炸药和大量铝热剂的“暖炉”型延时炸弹,深深地埋在了这里。
它的外壳被伪装成一块普通的玄武岩,内部的精密钟表机构,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向设定的终点。
几日后,营地帐帘被猛地掀开!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大片雪花灌入,一个浑身是血、几乎成了雪人的义军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泥地上,他脸上糊满了血污和雪泥,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气息奄奄,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
“大人!大人!不好了!崔……崔明勋那条老狗!他……他的人……把……把我们派去朴家村的工作队……全……全抓了!吊在村口的树上!说……说要用他们的人头……换……换回地契原件!不然……不然就……”
话未说完,这名伤痕累累的义军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我操他祖宗!!!”金永浩双目瞬间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跳,一把拔出手枪就要往外冲,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按住了肩膀。
他猛地回头,正对上诸葛川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平静得可怕的眼睛。
诸葛川不紧不慢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沾着辣条油渍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他脸上甚至没什么怒意,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淡漠。
“他们要地契?”诸葛川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给他们就是了。”
“大人?!”金永浩和周围的队员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传令!”诸葛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命令,“通知韩勇、金佐镇、朴大吉!所有还愿意跟着我们走的兄弟,放下手里所有分出去的地契副本!一粒粮食、一颗子弹都不准带!立刻!马上!向鸭绿江沿岸七号汇合点撤离!违令者军法从事!”他冰冷的视线扫过帐内每一个队员的脸。
队员们面面相觑,震惊、不解、屈辱……种种情绪交织,但长期的训练和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让他们对诸葛川的命令形成了近乎本能的服从。
短暂的死寂后,是众人整齐划一的回应:“是!”
看着队员们迅速而沉默地开始收拾仅有的个人装备和重要武器,诸葛川整了整身上那件褴褛却依旧挺括的将校呢大衣,缓步走到帐篷门口。
金永浩跟在他身后,嘴唇翕动着,还想说什么。
“舍不得?”诸葛川没回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三天前,我就让韩勇他们,在镜城郡那几个主要联络点,还有崔家大宅的地窖里……给未来的‘主人’们,埋了点‘小礼物’。”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毁灭性的残酷,“现在,让我们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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