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詹姆森的电话,艾迪·布洛克立刻抓起玄关挂钩上那件浸满咖啡渍的旧夹克,这是属于他狗仔之王的盔甲。
詹姆森的“双倍工钱”承诺在耳边嗡嗡作响,刚刚和女朋友分手、手头缺钱缺得有点厉害、颓废好几礼拜的艾迪·布洛克,顿时燃起来了。
“第一步,找到线人网络,打听消息。”
鼠有鼠道,蛇有蛇路。
艾迪·布洛克作为狗仔之王,自然有着他打听消息的独特方法,他有一个十分好用的线人网络。
而这个“线人网络”,主要扎根在纽约的三个地方:布鲁克林桥洞下的酗酒者营地、哈德逊河废弃码头的水手俱乐部,以及地狱厨房附近那些散装的违禁品销售点。
当然了想要去找线人打探消息,空手上门是不行的。
他揣着皱巴巴的钞票,在便利店买了些热狗,去到那三个流浪汉聚集点之后就像分发圣餐般将食物分发给了这些无家可归者。
“生命基金会?”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兵蜷在油毡布里嘟囔,“在南街红钩区的码头……今天,好些个印度佬在那里出没,他们用麻醉枪麻晕了不少街友,像运冻鱼似地把人送上那边停着的一条大船。”
另一个曾在船厂干过活的流浪汉,在热狗香气中画了潦草的示意图:“那样的货船,看高度应该有五层甲板,除去不能动的几个结构……他们大概能改动的就是第二、三层甲板了,进去的话可以考虑通风管,差不多和狗洞一样大小,扇叶那里有维修时用的安全扳手,扳动就能暂停风扇……”
艾迪给了这些给他提供消息的人一人一小板的止痛片,这就是他的货币:食物、药品,用以交换城市毛细血管里流动的秘密。
…………
入夜之后,艾迪·布洛克很容易找到红钩区的码头,也很容易就混上了生命基金会的那艘船。
这主要是因为,熟悉国际关系的他,懂得如何与曾经带英殖民地国家的人沟通。
他只要搞到一身黑西装,和生命基金会那些锡克保安衣着一致,再给自己报包个头巾,装出一副不屑表情,遇到盘问成就吹胡子、瞪眼睛,实在不行彪两句咖喱味道的伦敦英语。
上船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稍稍有点困难的是混进甲板下层。
因为上船之后就发现,那些带头巾的保安都在甲板上层守着,他还真就只能通过流浪汉告诉他的通风口进到下层船舱里。
此刻,这艘船正因内部低频震动发出呻吟,艾迪·布洛克这一刻想到了同行们报道过许多的巴拉特船舶的神奇往事。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我掉进屎堆里,被发酵后的稀屎给崩死……这死法也太不体面了。”
好在,这次艾迪·布洛克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这艘船因为是在靠近热带的马德里坡建造,所以它的化粪池在通风和耐热方面,做得都比毛熊那边要更有冗余。
短时间内,生命基金会的这艘船,并不需要担心化粪池爆炸的问题。
那些震动,只是由于船上的用电量太大,不得以把全部柴油发电机都打开工作所导致。
只不过,艾迪·布洛克并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而他之所以这么担心化粪池爆炸,其实是因为他自己的鼻子。
他顺着流浪汉给他标注的通风口爬入,越往下走,浓烈的消毒水与腐肉混合气味就浓烈。
而就在管道下方,便是卡尔顿·德雷克临时赶工改建的实验室。
因为不想留下太多证据,又或者是因为对自己“老表”们的安保体系,亦或者是因为改建的时间太过匆忙……
总而言之,生命基金会的这个临时实验船,里面就没有几个摄像头装置。
这无疑给艾迪·布洛克提供了便利,从管道出来之后,他愣是在三层甲板逛了十几分钟都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在闲逛的过程中,这位狗仔之王倒是备受震撼,拍了许多组照片。
整个三层甲板的船舱,全都被改造成蜂巢状,透明囚笼沿弧形舱壁排布,蓝绿色营养液浸泡着许多具蜷缩的人体。
每个囚笼旁边,都有一台屏幕闪烁正在运行代码的电脑,粗大的金属管道如血管般从天花板垂落,连接着囚笼顶部的机械臂。
“卧槽!人体实验!”艾迪·布洛克看得头皮发麻,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既震撼又恶心。
这层甲板上没有多少人,生命基金会的研究员并不多,而且绝大部分还都在西海岸那边正乘坐飞机往纽约赶。
艾迪·布洛克转了半天,就看到了一个研究小组,正在进行一场人体实验。
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将电极针刺入一名白发老人的太阳穴。
他看见那人的长相,连忙从衣兜里拿出张詹姆森给他发的传真照片,确认了那个被实验的对象正是他老板(还有老达奇他们)寻找的“地道鼠”乔伊!
“我滴个神啊!”
艾迪·布洛克没有想着要救人,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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