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蝉鸣穿透HS集团的玻璃幕墙，高途正对着显微镜观察信息素结晶的纹路。当他滴入第三滴鼠尾草精油时，蓝灰色的雾霭突然泛起涟漪——沈文琅的信息素像银灰色的月光，悄然缠上他的手腕。
“高秘书，”男人的气息拂过耳畔，银灰色西装的袖口沾着点鸢尾花粉，“新来的合作商想见你。”
高途转身时，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男人的指尖捏着支古董香薰瓶，瓶颈缠着褪色的缎带，正是母亲老宅里找到的那支：“他说，这是二十年前在香薰工坊买的，想请你调瓶‘回忆’款。”
高途接过瓶子时，指尖触到瓶底的刻痕——“WY”，是母亲名字的缩写。他的心跳骤然加快，鼠尾草的蓝雾不受控地漫出：“合作商叫什么名字？”
“周延。”沈文琅的指尖在瓶颈轻轻一弹，焚香鸢尾的气息冷得像冰，“他说和你母亲认识。”
会议室里，周延穿着藏青色长衫，信息素是清冽的龙井香，混着点岁月沉淀的暖。他看着高途颈间的鼠尾草吊坠，突然笑了：“当年WY调香时，总爱往精油里加半滴樱花露，说是能让雾霭更温柔。”
高途的指尖骤然冰凉，鼠尾草的蓝雾裹着樱花露的甜，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光粒——这正是他昨夜刚调的“怀念”款配方。
“周先生认识我母亲？”高途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周延点头，目光落在沈文琅紧扣高途的手上：“当年她带着你躲债，我曾帮她调过应急香薰。”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的母亲抱着高途，背景是香薰工坊的操作台，“她走之前，把这个留给你。”
照片的背面写着行小字：“阿途，若遇到姓周的人，鼠尾草精油加两滴龙井，能解百忧。”
高途的眼泪落在照片上，晕开了母亲的笑脸。沈文琅突然将他拽进怀里，焚香鸢尾的气息裹着樱花露的甜，在空气中织成温柔的茧：“高秘书，把配方给我，我帮你调。”
周延低笑，龙井香里混着释然的暖：“沈总这护着的样子，倒让我想起WY——她当年也是这样，把香薰机锁在地下室，谁也不让碰。”
员工们躲在百叶窗后偷拍，论坛新帖《老板娘身世再爆猛料！周总竟是故人！》盖到两万楼。实习生小张举着手机：“你们看周总带来的古董香薰瓶！和老板娘婚礼上的‘永恒漩涡’好像！”
“嘘！”组长按住他的头，“没看见沈总信息素都结冰碴子了吗？周总这是在挑战沈总的底线！”
调香室里，周延带来的龙井精油在玻璃皿里泛着琥珀光。高途刚要滴入鼠尾草，沈文琅突然握住他的手，将指尖按在香薰机的声控键上：“按母亲的配方，该我来。”
当“沈文琅”三个字从高途唇边溢出时，蓝灰色的雾霭瞬间炸开，龙井香与鼠尾草甜在雾霭里缠成心型。周延看着交融的光粒，突然鼓掌：“WY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她的鼠尾草，终于找到了能接住它的香。”
高途的耳尖烧得发烫，却看见沈文琅的指尖在香薰机的温度显示上轻轻摩挲，那里正显示着他的心跳频率——110次/分钟。
“周先生来找我，恐怕不只是叙旧。”高途整理好情绪，指尖划过香薰瓶的刻痕。
周延点头，从怀里掏出份泛黄的合同：“这是二十年前WY签的保密协议，她说如果有天你遇到危险，就用这个换HS集团的庇护。”他的目光落在沈文琅身上，“现在我想用它，换你调一瓶‘重逢’香——用WY留下的鼠尾草标本。”
沈文琅的指尖骤然收紧，银灰色的信息素像把刀，精准地切断龙井香：“标本不能动。”他将高途往怀里带了带，“但配方可以给你——用我和高秘书的信息素交融纹路。”
周延低笑，龙井香里混着释然的暖：“沈总这条件，倒比WY当年还霸道。”他把合同塞进沈文琅手里，“成交。”
员工们趴在调香室门口偷听，手机镜头对准沈文琅突然把高途抵在香薰机上的画面。论坛新帖《沈总又双叒叕宣示主权！周总合同都镇不住！》盖到五万楼，有人截了张沈文琅低头舔高途耳垂的图，配文“这哪是调香？这是在调爱情的浓度！”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际，高途整理着母亲的日记，沈文琅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兔子，周延的‘重逢’香，我加了点东西。”
“什么？”高途的指尖在日记泛黄的纸页上轻轻摩挲。
“加了我们的心跳声。”男人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这样无论周延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我们的幸福。”
高途转身时，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的雾霭正缠着他们的指尖，在夕阳里凝成细小的光粒，像把所有的温柔都揉进了这个黄昏。
“沈文琅，”他突然踮脚吻住男人的唇，“谢谢你。”
沈文琅的呼吸骤然收紧，银灰色的信息素瞬间将他裹住。男人低头吻着他的后颈，在那圈浅红的印上又添了个更深的痕迹：“谢什么？”
“谢你让我知道，”高途的指尖抚过他的戒指，蓝晶石在光下闪着光，“母亲的鼠尾草，终于找到了能接住它的焚香。”
员工们收拾东西下班时，看见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香薰机的雾霭从门缝漫出，带着鼠尾草、焚香与龙井的甜，在走廊里织成温柔的网。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沈总正把高秘书按在香薰机旁亲吻，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重逢”的配方页，两人交握的手上沾着未干的精油，在灯光下泛着暖光。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十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最好的爱情，是他为你踏平荆棘，你为他守住软肋——沈总和老板娘，用香薰机写就了最动人的童话。”
而周延坐在回程的车里，看着手机里员工偷拍的照片，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香薰瓶。龙井香里缠着点蓝灰色的雾霭，像在说——有些遗憾，其实是另一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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