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沈文琅的办公室就已经飘起了咖啡香。高途抱着一摞待签的文件走进来，刚把文件夹放在办公桌角，就被人拽着手腕带进了怀里。
“沈总，上班时间。”高途试图推开他，鼻尖却撞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闻到熟悉的雪松味——是沈文琅惯用的古龙水，混着晨间咖啡的微苦，在鼻尖织成一张让人腿软的网。
沈文琅的下巴搁在他发顶，呼吸拂过耳廓：“高秘书，我在等你汇报工作。”他的手不老实地滑进高途的西装袖口，指尖蹭过手腕内侧的皮肤，引来一阵轻颤。
“文件都在桌上。”高途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攥着他的领带试图拉开距离，“盛氏集团的合作案需要您最后签字，下午三点还有视频会议……”
“知道了。”沈文琅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像只偷腥的猫，“但现在，我想先‘审阅’一下高秘书。”
高途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偏头躲开他的吻时，正好瞥见玻璃门外路过的实习生，吓得赶紧推他：“放手！被人看到了！”
沈文琅低笑，却顺从地松开手，转而拿起桌上的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倒真有了几分严肃的模样。高途松了口气，转身想去倒咖啡，手腕却又被抓住。
“领带歪了。”沈文琅的指尖划过他颈间，慢条斯理地把领结系好，指腹故意在喉结上多停留了几秒，“昨晚没睡好？眼底有点红。”
高途想起昨夜纠缠到后半夜的人，耳根更烫了：“沈总还是先看文件吧。”
等他端着咖啡回来，沈文琅已经签好了大半文件，只是每签完一份，都会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像带着钩子，缠得人心里发慌。高途把咖啡放在他手边，刚想转身，却被他拉住领带往自己面前带。
“尝尝。”沈文琅舀了勺咖啡递到他嘴边，黑咖啡的苦味在舌尖炸开，高途下意识皱眉时，他突然低头吻住，把嘴里的糖块渡了过去。焦糖的甜混着咖啡的苦，在唇齿间漫开，像场猝不及防的突袭。
“沈文琅！”高途猛地推开他，手背擦过唇角，气得眼眶发红，“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么样？”沈文琅挑眉，指尖摩挲着他发红的唇瓣，“扣我工资？”
高途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转身想走，却被文件绊了一下，差点撞在桌角。沈文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顺势把人按在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发出哗啦的声响，像在为这场胡闹伴奏。
“别闹了。”高途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求饶的意味，“真的会被同事听到。”
沈文琅的吻落在他的颈窝，声音闷在皮肤里：“怕什么？我们是合法的。”他的手解开高途西装的纽扣，指尖划过衬衫下的皮肤，那里还留着昨夜的印记，淡粉色的，像朵藏在衣料下的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花咏的声音：“沈文琅！盛少游说合作案……”话音未落，门被推开一条缝，花咏的脑袋探进来，正好撞见沈文琅压在高途身上的画面，吓得“嗷”一声缩回了头，“打扰了！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脚步声“噔噔噔”跑远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高途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把脸埋在沈文琅肩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怪你！”
沈文琅低笑，帮他把西装扣好：“怪我，下次锁门。”
中午去员工餐厅吃饭时，高途总觉得背后有人偷看。花咏端着餐盘凑过来，挤眉弄眼地撞了撞他的胳膊：“可以啊高秘书，沈总在办公室都敢……”
“吃饭！”高途把一块排骨塞进他嘴里，耳根红得厉害。
盛少游坐在对面，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说：“沈总下午的会议资料，高秘书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高途赶紧转移话题，“放在他桌上了。”
花咏咽下排骨，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你们俩也收敛点，保洁阿姨都在传沈总办公室早上有奇怪的声音……”
高途的脸更烫了，扒着米饭不敢抬头。沈文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端着餐盘坐在他身边，自然地把他碗里的青椒夹走：“在聊什么？”
花咏立刻识趣地闭了嘴，盛少游轻咳一声：“在说下午的会议流程。”
沈文琅没戳破，只是往高途碗里放了块糖醋排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邻桌的人听到：“多吃点，早上消耗大。”
高途差点被排骨噎到，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对上他眼底的笑意，心里的气突然就散了，只剩下点无可奈何的甜。
下午的视频会议开了两个小时，高途坐在沈文琅身边做记录，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沈文琅的手时不时会从桌下伸过来，偷偷握住他的手，或是用指尖蹭他的掌心，引得他频频分神。
“沈总对这个方案有什么看法？”屏幕里的合作方突然提问。
沈文琅松开高途的手，清了清嗓子，条理清晰地提出修改意见，语气专业得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高途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格外迷人——既能在会议室里运筹帷幄，也能在私下里无赖地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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