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根脉阵’!”林风翻开《九州脉气志》,里面记载着万年前先祖们守护本洲脉气的古法,“原来不是要把不同的脉气混在一起,而是让它们像邻居一样住在一起,既能互相串门,又有自己的院子。”
消息传回各地,九州的手艺人立刻行动起来。西脉洲的银匠在银锭最中心留出一块“本脉区”,只刻西脉洲独有的云纹,外层再刻其他洲的图案;焚洲的工匠在熔脉炉底铺了层火山岩,让火焰永远记得“地底的温度”;南洲的孩子们在聚脉潭边划出“纯缠星区”,只种不与其他脉气纠缠的原始缠星藤;北洲的石夯则在活脉泉边堆起冰石阵,每月让寒脉气在阵中循环一次,“让脉核记得家的方向”。
三个月后,“忘本烟”渐渐散去。北洲的冰心潭重新泛起莹蓝的光,潭底的脉核碎片不再发抖,反而与周围的缠星藤根须玩起了“碰触角”的游戏;西脉洲的银锭上,本洲的云纹与其他洲的图案泾渭分明,却在交界处生出新的光纹,匠人们叫它“邻居纹”;幻洲的忆心泉里,清晰地映出万年前与万年后的脉气影像,泉边的孩子们指着影像里的人笑:“你看,他们的脉气和我们的很像,又有点不一样!”
凌辰带着孩子们在东脉洲的新苗旁,建起了第一座“根脉学堂”。学堂的屋顶一半是东脉洲的合璧瓦,一半是西脉洲的银脉板;墙是焚洲的熔脉砖与冰洲的凝脉石砌成,砖缝里嵌着南洲的缠星藤;地面铺着瀚洲的记忆沙,踩上去能听到幻洲的忆心谣。各族的孩子在这里学习——既学本洲的脉气术,也学其他洲的脉气史。
开学那天,羽老带着南洲的孩子送来缠星藤编的课本,书页里夹着能记住本洲脉气的“不忘叶”;石夯扛来北洲的冰脉石黑板,用冰脉术在上面写字,字迹既不会消失,也不会冻伤孩子的手;西脉洲的银匠打造了百把“同源笔”,笔杆里藏着九州共通的脉气芯,却在笔尖刻着各族独有的符号。
第一堂课,凌辰教孩子们画“自己的脉气”。东脉洲的孩童画出带着合璧纹的木鸟,翅膀却染着焚洲的火色;北洲的孩子画了只冰噬兽,兽角上却开着南洲的缠星花;连最年幼的幻洲孩童,都在自己的忆脉纹旁,添了朵瀚洲的星砂花。
“这才是真正的‘美美与共’。”凌辰看着那些画,忽然想起玄舟长老的话。窗外,那株新苗的顶端,合璧籽突然裂开,飞出无数只七彩的脉气蝶,每只蝴蝶的翅膀都是一半本洲脉纹,一半其他洲脉纹,它们飞向九州各地,落在正在学习的孩子指尖,留下一道“根脉印”。
年底,九州第一次举办“脉气源祭”。各族人带着本洲最古老的脉气物件来到和脉树下:东脉洲的守林人捧着万年前的合璧树籽,西脉洲的银匠举着初代银脉炉,焚洲的赤焰大叔背着最原始的熔脉火种,冰洲的长老端着未与其他脉气混合的天脉源水,南洲的羽老献上缠星藤的母本,北洲的石夯带来镇脉兽的第一缕寒息,瀚洲的沙老展示着最初的记忆沙,幻洲的忆心师捧着记载着最古老记忆的泉露。
凌辰将这些物件依次放在和脉树的根部,树干立刻亮起通天的光柱,光柱中浮现出万年前九州先祖的身影。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各自的脉气轻轻放在一起,那些脉气没有立刻交融,而是像星星一样围成一圈,各自闪烁,却又共同照亮了夜空。
“原来先祖早就懂了。”林风望着那些身影,眼眶发热,“他们分裂不是因为不爱彼此,而是怕忘了自己是谁。如今我们既记得自己是谁,又知道彼此的名字,这才是他们真正想看到的。”
祭典的最后,孩子们捧着自己做的“脉气信物”走上前。阿霜做了个冰壳火芯的灯笼,冰壳上刻着北洲的冰纹,火芯却是焚洲最纯的熔脉火;小沙用记忆沙捏了个沙漏,沙粒一半是瀚洲的记忆沙,一半是幻洲的忆心砂,倒过来时会流出两种语言写的“你好”;银珠打造了个银脉铃铛,摇动时会先响起西脉洲的银音,再跟上其他洲的脉气声,像一串友好的问候。
这些信物被埋在和脉树下,第二天竟长出一片“信物林”。每棵树上都结着两种果实,吃了东脉洲合璧果的人,会更清晰地记得自己的根;吃了西脉洲银脉果的人,会更敏锐地感知别人的脉气。林子里的草叶上,永远凝着一滴雨——那是阿霜当年掌心的“太极脉珠”所化,雨滴落在哪里,哪里就会响起一句古老的歌谣:“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新声号”的第二次远航,载着各族的年轻手艺人去拜访彼此的故土。西脉洲的银匠去东脉洲学合璧木的韧性,回来后打造出能随脉气软硬变化的银脉甲;焚洲的少年去冰洲学凝脉术的冷静,回来后让熔脉火能精准到“只烧一根线,不伤一片叶”;南洲的少女向幻洲的忆心师学记忆术,回来后让缠星藤能记住每个洲的故事,却永远保持南洲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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