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意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用意念回应:“先把工具找出来,动作别太惹眼,别让旁人起疑。”
团子立刻晃了晃看似笨拙的尾巴,迈着沉稳的步子往西北角的柴草垛走去。
它没有像普通土狗那样胡乱扒拉,而是循着气息精准地钻进垛子深处,不过片刻功夫,就叼着一把砍柴刀钻了出来,还刻意用爪子把刀身往苏枝意脚边推了推。
刀身沾着新鲜的木屑和黄泥,木柄被磨得发亮,可在场的村民谁也没认出这刀的来历,只当是哪户人家落下的旧工具,还纷纷夸团子通人性。
苏枝意弯腰捡起那把砍柴刀,指尖擦过刀身的木屑,不动声色地将刀递到李建国面前,沉声道:“队长叔,你看这刀,上面的木屑和主梁接口的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作案的家伙什,是团子刚从柴草垛里找出来的。”
李建国接过刀反复摩挲着木柄,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刀看着有些年头了,可我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是谁的。”
周围的村民也凑过来看热闹,有人嘀咕是外村人来使坏,也有人猜测是村里哪个心怀不满的人干的,议论声里满是愤慨。
苏枝意没再多说,悄悄用意念给团子下达了新指令:“顺着气息去找到这人,别打草惊蛇,确认身份就回来告诉我。”
团子晃了晃尾巴,看似漫无目的地往村巷深处溜达,实则循着那丝残留的气息,一路往知青点的方向挪去。
这边李建国已经开始安排补救工作,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大伙先别乱猜了!
当务之急是把主梁修好,柱子,你带两个后生去我家拿新的木钉和凿子,王大爷,麻烦你老给掌掌眼,务必把榫卯接口加固得比之前还结实!”
村民们应声而动,很快就投入到修补工作中,只是每个人干活时,脸上都带着几分郁结,那把砍柴刀被李建国收进了随身的布包里,成了解不开的谜团。
没过多久,团子就颠颠地跑了回来,凑到苏枝意脚边,用意识传递回信息:“主人,气息最后落在了知青点蒋红梅的住处,她门口的柴堆里,还沾着和刀上一样的黄泥。”
苏枝意的心猛地一沉,蒋红梅虽是知青,可平时在村里也算安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拍了拍团子的脑袋,决定先不声张——毕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贸然发难只会惹来更多麻烦,她得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很快,李建国就安排好了补救的人手,柱子带着两个后生扛来新的粗壮松木,王大爷则蹲在接口处,手里的墨斗一弹,拉出笔直的墨线,指挥着众人将受损的旧木梁换下。
村民们虽心头憋着气,却也都憋着一股劲,叮叮当当的凿木声、吆喝声很快又在地基上空响了起来,没人再分心去纠结是谁干的坏事,只想着赶紧把棚子修好。
而此时的知青点里,蒋红梅正端着个豁了口的搪瓷碗,坐在院坝的石墩上假装喝粥,可碗里的玉米糊糊都凉透了,她也没动几口。
她的目光时不时就往村口的方向瞟,耳朵更是竖得老高,但凡听到那边传来一点动静,指尖就会下意识地攥紧碗沿,连碗边的瓷渣硌红了掌心都没察觉。
同宿舍的女知青刘玉兰凑过来,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问:“蒋知青,你咋了?早饭都没吃几口,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蒋红梅猛地回过神,慌忙放下碗,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试图掩饰眼底的慌乱:“没、没啥,刘知青,就是有点着凉,头有点晕。”
她说着,悄悄往后缩了缩脚,生怕别人看见她裤脚那片没来得及蹭掉的黄泥——那是昨晚撬木梁时,不小心蹭上的。
正说着,村口传来一阵响亮的吆喝声,蒋红梅的身子瞬间僵住,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的功夫,眼角的余光瞥见有知青往村口跑着看热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盼着那边的修补能出岔子,又怕自己的行径被人发现,两种念头在心里搅成一团乱麻,让她坐立难安,连脸色都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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