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意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腰背,目光再次落在那片靠北墙的空地区域。之前觉得这里该放一张床的念头,此刻变得更加清晰、具体。
“一张床……还不够。”她轻声自语,眉头微蹙,思考得更深了。
她想象着若有女社员需要针灸腰背,或是需要处理一些私密部位的伤口,即便有屏风,在那后面宽衣解带,恐怕心里还是会觉得不安,毕竟屏风不能完全遮蔽视线和声音。
“最好,是能有一张床,再配上一道可以从顶到底完全拉合的厚帘子。”她脑海中浮现出更妥帖的方案。
一道结实的帘子,拉上时,就能在屋子里隔出一个完全独立、私密的小空间。帘子一拉,里面便是一个能让病人安心褪去衣衫、接受检查或治疗的小小世界;帘子拉开,空间又恢复通透,不影响日常看诊。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满意。帘子比固定的屏风更灵活,成本也更低。只需要在房梁相应位置固定一根结实的木杆或者铁丝,再找一块厚实、素净的棉布挂上去即可。
「帘子?是那种会飘来飘去的东西吗?像树叶一样?」 团子的意识里充满了好奇,「它能把床藏起来吗?那团子是不是也不能进去了?」
苏枝意在意识里耐心解释:「是的,一道布做的帘子。当有病人需要休息或者检查的时候,我们就把帘子拉上,保护他们的隐私。那时候,团子当然也不能进去打扰,要乖乖在外面等。」
「哦……保护隐私……」 团子似懂非懂,但捕捉到了“不能打扰”这个关键信息,「团子知道了!团子会当最乖的守卫,在外面守着帘子!」
苏枝意微微点头,将这个更周全的计划记在心里——一张朴素的木床,一道厚实素净的帘子。这两样简单的东西,将为这间小小的卫生室增添至关重要的功能:休憩的尊严与隐私的保护。
她打算尽快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等李队长或着齐大叔过来时,不仅要请他们帮忙弄张床,还得麻烦他们帮忙在房梁上固定一根挂帘子的杆子。
卫生室里依旧只有阳光静谧流淌。苏枝意将笔墨纸砚收回药柜,拍了拍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
“团子,走了,我们回去吃饭。”她轻声招呼。
「吃饭!终于吃饭啦!团子的肚子都在唱歌了!」 团子立刻从假寐中惊醒,敏捷地站起身,蓬松的大尾巴欢快地摇动,绕着苏枝意的腿转了一圈,率先跑到门口,又回头催促般地望着她。
苏枝意笑了笑,锁好卫生室的门,带着亦步亦趋的团子朝后山小院走去。
苏枝意带着团子从卫生室回到小院时,温玲玲刚把简单的午饭端上炕桌——一盆热气腾腾的野菜疙瘩汤,几个烤得焦黄的窝窝头。
“回来得正好,汤刚出锅,快趁热吃。”温玲玲一边摆放碗筷,一边柔声招呼。她脸上的气色比早上好了些,但眼底仍带着一丝对好友的牵挂。
两人在炕桌边坐下,团子乖巧地趴在苏枝意脚边,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食物。
温玲玲给苏枝意盛了满满一碗疙瘩汤,状似随意地问:“上午在卫生室那边……还好吗?有人过去瞧病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期待,又怕给苏枝意压力。
苏枝意接过碗,热气熏暖了她的手指。她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点了点头:“嗯,有一个。是小石头。”
“小石头?”温玲玲有些诧异,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那淘气包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那倒没有,”苏枝意吹了吹汤勺里的热气,笑道,“是爬树掏鸟窝,没站稳,把胳膊肘摔破了一大块皮,哭唧唧地跑来找我。”
「没错没错!那小不点哭得鼻子都红啦!还是团子镇得住场子,他一看我就不敢大声哭了!」 团子在意识里立刻邀功,尾巴尖轻轻晃了晃。
“我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点药粉,包扎好了。”苏枝意继续说道,“小家伙,药粉一上身,感觉不疼了,立马就精神了,临走还夸团子威风呢。”
温玲玲听着,不由得莞尔:“皮小子就是这样的。你能处理好,张大爷他们家肯定念你的好。”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欣慰,“总算开了张,有了第一个,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苏枝意应着,喝了一口温暖的疙瘩汤,胃里和心里都舒坦了不少。她看着温玲玲,说起自己上午的思考:“守着空屋子的时候,我琢磨着,里面还是得添张床,最好再拉一道厚帘子。”
她详细解释着:“往后要是来个需要针灸的老人,或者突然肚子疼得厉害的,有个地方躺下总能舒服些。拉上帘子,也免得人多眼杂,病人不好意思。”
温玲玲仔细听着,眼睛微微发亮,连连点头:“枝意,还是你想得周全!是这个道理!有张床,拉个帘子,确实又方便又体谅人。这事儿跟李队长或者齐大叔说一声,准成。”
苏枝意咽下口中的食物,点头道:“嗯,等会儿吃完饭,我就去找大队长商量商量添床和帘子的事,看他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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