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游虚之船悬浮在坠星海域上空,迷雾早已散去,可船上的氛围却凝重得像块浸了水的铅块。
陈白被那个戴斗篷的身影带走,已经整整七天了。
这七天里,没人笑得出来。
赛飞儿几乎天天趴在船舷边,银白的猫耳耷拉着,尾巴有气无力地扫着甲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海面,嘴里时不时念叨:
“老白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会不会出事了?”
缇宝也没了往日的活泼,蹲在角落里,小手攥着衣角,时不时抬头看向远方,又很快低下头,小声嘀咕:
“小灰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吧?”
大小昔涟站在甲板中央,粉色的头发在海风里轻轻飘动,脸上满是担忧。
小昔涟轻声说道:“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可伙伴这一去就是七天,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唯独白厄,站在船头,七天来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望着远方的海平面,眼神平静得吓人,没有一丝波澜,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份平静之下,藏着怎样汹涌的情绪。
其实在陈白被带走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那个斗篷人的气息 —— 是遐蝶。
翁法罗斯的黄金裔,那个因死亡之力而自我禁锢,却内心温柔的女孩。
可他不确定,这个世界的遐蝶,是否还带着翁法罗斯的记忆?她带走陈白,是善意,还是另有所图?
七天来,他翻遍了脑海里三千万次轮回的记忆,试图找到一丝线索,可怎么都想不明白遐蝶为什么要带走陈白。
陈白的变数,总是能打破所有既定的轨迹。
终于,在第七天的清晨,白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是属于翁法罗斯盗火行者的果断与决绝。
他转过身,朝着大小昔涟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没有一丝犹豫。
“昔涟,德谬歌,你们跟我来一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小昔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白厄走进了临时游虚之船的船舱。
缇宝和赛飞儿好奇地抬起头,想跟着过去,却被白厄用眼神制止了。
船舱里,光线有些昏暗,只有舷窗透进的几缕晨光。
白厄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两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需要你们,复制我记忆中关于十三位黄金裔的所有片段,然后根据黄金裔的身份,将对应的记忆,传递给这个世界的他们。”
“传递记忆?” 小昔涟愣住了。
“可是,强行灌输记忆,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而且,我们不确定这个世界的黄金裔,是否愿意接受翁法罗斯的记忆?”
德谬歌也有些犹豫:“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打乱他们的命运?”
“不会。” 白厄语气坚定,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
“黄金裔的命运,从诞生起就绑定在一起。陈白是开拓者,他现在身陷险境,我们需要足够强的力量,才能找到他,保护他。”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没有时间等他们慢慢成长,也没有时间去验证他们是否愿意。现在,效率是唯一的准则。”
看着白厄眼中那熟悉的、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决绝,大小昔涟沉默了。
她们想起了翁法罗斯的盗火行者,那个为了打破轮回,哪怕击杀黄金裔也要夺取火种的白厄。
“好吧,我们答应你?” 最终,小昔涟点了点头。
“但我们会尽量温和地传递记忆,减少对他们的伤害?”
德谬歌也附和道:“我们会先筛选出最核心的记忆片段,只传递与伙伴、与逐火之旅相关的内容,不会过多干扰他们现在的人生?”
白厄微微颔首:“谢谢。第一个实验对象,就选赛飞儿。她和我们相处最久,也最信任我们,接受起来应该更容易。”
走出船舱时,赛飞儿和缇宝还在原地等着,眼神里满是好奇。
“小赛飞儿,你跟我们来一下?” 小昔涟对着赛飞儿招了招手。
赛飞儿眨了眨湛蓝色的大眼睛,猫耳抖了抖。
“昔涟小姐,怎么了?是有老白的消息了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德谬歌温柔地笑了笑。
赛飞儿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三人再次走进船舱。
缇宝想跟进去,却被白厄拦住了:“缇宝老师,你在外面等一会儿。”
船舱里,赛飞儿被安排坐在一张椅子上,大小昔涟站在她面前,周身泛起淡淡的粉色光晕,两人的化神领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柔和的屏障,将赛飞儿笼罩其中。
白厄站在一旁,闭上双眼,脑海中关于翁法罗斯赛飞儿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出 —— 多洛斯的流亡,阿格莱雅的收留,用千年谎言守护奥赫玛的黎明,逐火终局时的牺牲……
这些记忆碎片,通过大小昔涟的化神领域,精准地朝着赛飞儿的脑海中传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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