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子苏带着一堆东西回到了意识空间里,心情明显有些低落了
恶:“哟回来了,怎么不开心啊?遇到什么事了”
轩:“就不该听你的往东走,没什么,东西我都带回来了”
恶:“?怎么了这是?遇见什么熟人了?”
轩:“……嗯,算是吧”
恶:“谁啊?”
轩:“一个……朋友,上学期搬走换学校了,我当时没找到她留下来的暗示,没有联系她……”
恶:“这样,那你现在联系她呗”
轩:“可是,都过去两个月了,我现在联系会不会来不及了,而且人家送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说不定都找不到了,而且现在疫情严重也没办法见面的吧”
恶:“……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她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吧”
轩:“是”
恶:“既然是好朋友那有什么可怕的,好朋友不在一起了偶尔想起来联系一下约着出去玩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轩:“正常吗?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恶:“那肯定正常啊,至于会不会打扰到人家……你就说你平时接到好久没见的朋友的电话会怎么样?”
轩:“嗯……会很开心然后会因为没什么可聊的很尴尬然后提出打游戏或者就挂了……”
恶:“不不不,别管别的,你就说如果接到很久没见面的好朋友的电话会不会很开心”
轩:“对啊,可是,还是回去再说吧,物资我带回来了这些可以吗?”
恶:“嗯,差不多了,但是你可以再带一些吃的回来吗?粮食有点少,善做饭需要很多东西”
轩:“欸?”
恶:“我们当中只有善会做饭,但是他做饭有成功率,经常把饭做糊,所以需要准备很多食材”
轩:“好吧,我再去一次”
轩子苏划开空间再次来到海上
轩子苏醒来时,咸湿的海风正舔着他的脸颊,蓝得发脆的天空下,只有一艘刷着米白色油漆的小木船托着他漂在海上。船板缝里渗着海水,凉丝丝地浸进校服裤,
轩子苏扒着船舷往下看,海水不像他上次见过的那种蓝,而是透着点暖融融的琥珀色,阳光沉在水里,像撒了一把碎金箔。他正发愣,船身忽然轻轻晃了晃,水里浮上来个透明的玻璃罐,罐口用橡皮塞封得严严实实,上面还贴着张泛黄的便利贴,是妈妈的字迹:“苏苏,腌黄瓜放冰箱最下层啦,记得配粥吃。”
是去年夏天的事。那时候妈妈刚换了工作,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在厨房忙到天黑,有天晚上轩子苏饿醒,看见妈妈正蹲在冰箱前装腌黄瓜,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夏天没胃口,就爱吃你外婆教我腌的黄瓜,”妈妈往他嘴里塞了一片,脆生生的,酸里带着点甜,“等你开学,早餐配粥正好。”后来那罐腌黄瓜他吃了整整半个月,直到有天早上发现罐子空了,妈妈又悄悄补了一罐新的,便利贴换了张粉色的:“苏苏今天要交英语作业哦,别忘啦。”
轩子苏把玻璃罐抱在怀里,罐身还带着海水的温度。轩子苏试着往水里捞了捞网底忽然沉了沉,提上来时,竟兜着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是学校门口张记包子铺的味道。
张记的肉包子是轩子苏小学的早餐标配。每天早上六点半,他都会攥着三块钱跑过去,张爷爷总把刚出锅的包子用油纸包好,塞到他手里:“子苏,又来了,今天要多吃点,听你们同学说上午有体育活动呢。”有次他感冒,嗓子疼得咽不下东西,张爷爷特意给他留了个没放葱姜的瘦肉包,还煮了杯红糖姜茶:“趁热喝,发发汗就好了。”包子皮软乎乎的,咬一口能飙出汤汁,肉香混着面香,轩子苏坐在船板上,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连油纸都舔了舔——他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因为要赶数学作业,没去买包子,后来路过张记时,张爷爷还问他:“子苏,昨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包子不好吃了?”他那时候急着跑,只摇了摇头,现在想想,张爷爷的眼神好像有点失落,后来上了初中就很少去过了
轩子苏解开塑料袋,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包子,轩子苏拿了一个送进嘴里还是老味道
吃完包子,轩子苏觉得力气多了点,他把麻绳网又往下放了放,这次捞上来的是个保温饭盒。打开盖子,里面是外婆做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油亮亮的肉块浸在酱汁里,旁边铺着一层吸油的冬瓜。外婆做红烧肉有个诀窍,要先用冰糖炒出糖色,再放肉块翻炒,最后加黄酒焖一个小时,肉炖得入口即化,连肥肉都不腻。每次去外婆家,外婆都会提前炖好红烧肉,轩子苏能吃满满两大碗饭。有次他嫌冬瓜吸了油不好吃,挑出来放在一边,外婆没说什么,下次再做时,特意把冬瓜切得薄薄的,还单独盛了一碗清汤:“苏苏不爱吃吸油的,那咱就喝清汤冬瓜。”
他用手指戳了戳肉块,还是热的,就像刚从外婆家的砂锅里盛出来一样。轩子苏夹起一块放进嘴里,酱汁的甜香裹着肉香,瞬间漫满了整个口腔,他忽然鼻子一酸——外婆去年冬天摔了一跤再加上外婆心脏一直有问题,之后就很少下厨了,上次去看她,外婆还说:“等我好点了,再给苏苏炖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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