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面的赵峰，则在酒精的轮番轰炸下，丑态百出。
他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
他的眼神，从挑衅，变成了迷茫，再到呆滞。
他的舌头，彻底打了结，说出来的话含混不清，谁也听不懂。
他开始摇摇晃晃，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像个在街头发酒疯的醉汉，哪里还有半分富二代的体面。
秦山和秦雪父女俩，已经彻底看呆了。
他们看着面色如常，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续茶的林渊，又看了看对面那个已经丑态毕露的赵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这是人吗？这是酒神下凡吧！
就在赵峰倒下第七杯酒时，他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一头栽倒在了桌子底下，人事不省，甚至还发出了一阵令人尴尬的鼾声。
战斗，结束了。
林渊看都未看地上的那滩烂泥。
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龙井，轻轻地用杯盖撇去浮沫，吹了口气，然后浅浅地啜了一口。
整个过程，优雅从容，气定神闲。
与地上那个鼾声如雷、不省人事的赵峰，形成了鲜明到极致的，堪称绝杀的对比。
秦雪看着林渊那副淡然的姿态，一双美眸中的光芒，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而主位上的秦山，脸上的表情，则从最初的看戏，到惊异，再到此刻，化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挥了挥手，示意旁边早已吓傻的服务员将地上的赵峰拖出去。
当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秦山死死地盯着林渊，他身上那股属于商界枭雄的威严气势，第一次，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如同一座大山，压向林渊。
然而，林渊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
终于，秦山缓缓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和煦，而是带着一种全新的，无比郑重的语气：
“林先生。”
他改了称呼。
“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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