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她语速飞快：“帮我对接M市及周边所有规模化养殖场和屠宰场，鸡鸭鹅猪牛羊，能现杀的都要，量越大越好。”
电话那头的助理“好的，半小时后给您清单”，便挂了电话去协调资源。苏砚趁着空隙打开备忘录，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把上一世没吃到、没囤到的肉品挨个列上去：上一世冬天，她曾在废墟里找到半只冻硬的鸡，结果刚煮到半熟就被流浪狗抢走，这一次，土鸡、乌鸡、三黄鸡必须管够；还有最爱的老鸭汤，末世后她再也没闻过那股鲜香味，老鸭的数量得按“千只”来算；鹅肉耐炖，鹅绒还能做保暖的垫子，大白鹅和灰鹅也不能落下。
半小时后，助理的消息准时发来：M市周边有三家大型禽类养殖场、两家肉牛养殖场、一家肉羊养殖场，还有一个能同时处理百头生猪的屠宰场，愿意配合她的订单。苏砚直接驱车赶往离市区最近的禽类养殖场。
养殖场负责人李叔领着她穿过消毒通道，棚里的鸡鸭鹅此起彼伏地叫着，阳光透过棚顶的玻璃洒下来，照得羽毛泛着光泽。“苏小姐，你要的5000只土鸡、3000只乌鸡、2000只三黄鸡，2000只鸽子，我们现存的够一半，剩下的得从周边农户手里收，3天内能凑齐。”李叔手里攥着账本，指着棚里的禽类介绍，“还有你要的1500只老鸭、800只大白鹅、500只灰鹅，老鸭都是养了三年以上的，炖汤最香，鹅都是散养的，肉质紧实。”
苏砚跟着李叔走到鸭棚，伸手摸了摸老鸭的羽毛，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暖——上一世末世她连变质的鸭肉都没见过，如今这些鲜活的生命，都是未来生存的底气。“所有禽类都要现杀现处理，”她强调，“鸡内脏单独装袋，鸭血、鸡血用保鲜盒密封；鸭绒、鹅绒要仔细清理干净，烘干后装袋；鸡爪、鸭掌、鹅掌分类剪去指甲，鸡翅、鸭翅按部位分切，不能有一点马虎。”李叔连连点头，当场让员工统计数量，拟定宰杀计划。
离开禽类养殖场，又赶往生猪屠宰场。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屠宰场老板张哥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份检疫报告：“苏小姐放心，我们这儿的猪都是经过严格检疫的，每一头都有编号，绝对健康。”苏砚跟着张哥走进屠宰车间，自动化传送带上挂着刚宰杀好的生猪，肉质鲜红，还带着新鲜的体温。“我要1500头猪，”苏砚看着传送带上的生猪，补充道，“其中500头要带皮五花肉，用来做腊肉和香肠；300头取里脊肉和通脊肉，切成小块真空包装；200头取排骨，按肋排、脊排、扇骨分类；剩下的500头，猪头、猪蹄、猪下水都要单独处理，猪头去毛洗净，猪蹄剪去指甲，猪下水仔细清洗，不能有异味。”
张哥听到“1500头”时，眼睛都直了：“苏小姐，这么大的量，我们得协调周边两家屠宰场一起供货，至少要5天才能全部处理完。”苏砚毫不犹豫：“没问题，定金我现在就付，你们一定要保证肉质新鲜，处理过程全程无菌，每一批货都要附带检疫报告。”张哥见她爽快，立刻拍板：“您放心，我们一定按您的要求来，每天给您送一批货，绝不耽误。”
接下来的五天，苏砚都在仓库里，晚上把肉收进空间后她就进入空间睡觉，第二天一早就出来等货。清晨，禽类养殖场的货车先到，装满土鸡、乌鸡、老鸭的箱子摞得比人还高，员工们有条不紊地将处理好的禽肉搬进仓库，苏砚则逐一检查：鸡里脊肉是否鲜嫩，鸭掌是否剪净指甲，鹅绒是否烘干。确认无误后，她意念一动将禽肉送入空间——刚杀好的土鸡还带着温热的血渍，放进仓里瞬间定格了，连鸡肉纤维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中午时分，生猪屠宰场的货车准时抵达，带皮五花肉泛着油光，肋排整齐地码在箱子里，猪头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根杂毛。苏砚让人将五花肉分成小块，一部分用来做腊肉，一部分直接真空包装；里脊肉和通脊肉切成薄片，装在无菌保鲜盒里；排骨按部位分箱，贴上标签。她拿起一块刚处理好的肋排，指尖能感受到肉质的弹性，心里的踏实感又多了几分——上一世末世爆发后她就没见过排骨了。
处理完陆生畜禽，苏砚马不停蹄地赶往港口城——全国最大的海鲜集散地。她知道，核污染最先影响的就是海洋，用不了多久，海里的鱼虾蟹贝都会变成带辐射的“毒食”，所以这次必须把能想到的海鲜都囤够。抵达港口城时，已是傍晚，码头上灯火通明，冷藏车来来往往，空气中满是咸湿的海腥味，这股味道在上一世是绝望的象征，如今却成了希望的信号。
苏砚直奔最大的海鲜批发商“海味鲜”，老板王姐是个爽朗的东北人，见她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上来：“苏小姐，我刚从国外订了一批帝王蟹和澳龙！”苏砚跟着王姐走进里面，海鲜池里各种海鲜游来游去，帝王蟹的红壳在灯光下格外醒目，澳龙挥舞着粗壮的虾钳，吐着泡泡。
“王姐，我要的海鲜种类比较多，你慢慢记。”苏砚拿出备忘录，开始报清单：“蟹类方面，帝王蟹要800只，每只重量不能低于7斤；皇帝蟹500只，优先选母蟹，蟹黄要饱满；雪蟹1000只，按大小分成三个等级；面包蟹600只，确保肉质紧实；还有刚捕捞的大闸蟹，要2000斤，公蟹3.5两以上，母蟹2.5两以上，全部活绑，用稻草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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