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润土号”刚绕过好望角,一封浸着海盐与硝烟味的急信就被信天翁送进了飞艇驾驶舱。信是中原驻加勒比海商栈掌柜所写,字迹被火烤得边缘发焦:“西班牙殖民者故意混淆农时,谎称中原茶种‘需血祭才结果’,挑唆玛雅部落烧毁茶田!我们运去的超旱玉米种子被他们偷换,种出的玉米全是秕谷,商队被玛雅人围在港口——唯有你们的双历智慧与蒸汽技术,能拆穿阴谋、救回商路!”随信附上的玛雅图腾布上,一半画着枯萎的茶苗,一半刻着殖民势力的火枪符号,中间用歪扭的中原字写着“求救”。
“丝路润土号”的议事舱里,九岁的丝路正将中原二十四节气图与玛雅天文历法图拼在一起。他指着重叠的“雨水”与“播种星”刻度:“玛雅人按殖民势力给的‘星象’播种,比实际农时晚了一个月;玉米种子被换了陈种,自然长不好。”刚登船的玛雅少年雅克(逃出来的部落祭司学徒)捧着石刻星盘哭道:“殖民者说茶是‘异教植物’,烧了我们的神殿藏书,现在部落人都信他们的鬼话!”库玛气得攥紧拳头:“用蒸汽育种机筛选好种!再做‘双历农时仪’,把中原节气和玛雅星象对起来,看他们还怎么骗人!”
少年盟的“跨洋破局献策会”在颠簸的飞艇上开得热血沸腾。雅克铺开玛雅农时图:“这是‘玉米星’最亮时播种,对应中原的‘清明’;‘雨水星’升起时灌溉,就是你们说的‘谷雨’。”马可掏出航海日志:“我们把蒸汽技术和玛雅水利结合,造‘潮汐灌溉机’,加勒比海的潮汐能刚好带动水泵。”郑和举起新改良的蒸汽模型:“马六甲的蒸汽泵能改造成‘制茶机’,杀青、揉捻一次完成,比手工快十倍,让玛雅人看到种茶的好处!”阿米尔则拿出香料罐:“印度的‘薄荷驱虫粉’能防茶田虫害,波斯的‘乳香防腐油’能保存茶饼,让茶叶能运到欧洲!”
丝路突然指向飞艇货舱:“把‘丝路润土号’升级为‘跨洋文明飞艇’!一半装双历农时仪、蒸汽育种机和优质茶种玉米种,一半装玛雅神殿复刻藏书和双语契约板,既要拆穿殖民阴谋,更要让玛雅人信我们的文明,不信火枪!”他用木炭在船板上画改造图,“飞艇底部装可移动蒸汽育种舱,用南极冰晶降温保存种子;舱内摆中原茶经与玛雅星经的对照展架;两侧挂双语图腾旗,中原的龙图腾和玛雅的羽蛇神图腾并排,代表文明平等。”雅克立刻抹掉眼泪:“我来当翻译,玛雅语和西班牙语我都懂!”
加勒比海的玛雅部落广场上,冲突已到爆发边缘。西班牙殖民者举着火枪喊:“这些东方人是来抢你们土地的!他们的种子会让土地贫瘠!”玛雅首领握着石斧,身后的族人举着燃烧的火把,对准被困的中原商队。突然,天空传来震耳的汽笛声——“丝路润土号”悬在广场上空,艇身的双语图腾旗在海风里猎猎作响,丝路用蒸汽喇叭喊:“我们带的是能长粮食的种子、能治病的茶叶!殖民者偷换你们的种子,我们帮你们种出好庄稼!”
丝路带着少年们抬着双历农时仪走进广场,雅克用玛雅语大声翻译:“这仪器左边是中原二十四节气,右边是玛雅天文星象,‘玉米星’亮时对应‘清明’,现在播种刚好!殖民者让你们上个月种,就是故意让种子枯死!”他按下仪器按钮,星盘转动,箭头精准指向“播种星”与“清明”的重合点。郑和立刻打开种子箱,取出被偷换的陈种与带来的优质种对比:“你们看,陈种胚是黑的,我们的种子胚是白的,泡在水里就能发芽!”库玛当场舀来海水,把两种种子分别泡入,半柱香后,优质种子就冒出了白芽,陈种却浮起发臭。
殖民者见状急了,举枪就要射击,却被玛雅少年们用石矛拦住——雅克早已悄悄告诉族人殖民偷换种子的事。丝路趁机让飞艇降落,打开蒸汽育种舱:“这是蒸汽育种机,能选出最壮的种子,一年能种三季玉米、两季茶叶!”他让库玛启动机器,筛选好的玉米种顺着管道落下,金黄饱满;郑和则演示蒸汽制茶机,新鲜的茶叶放进去,很快就制成了清香的茶饼。玛雅老祭司凑过来闻了闻茶饼,突然大喊:“这是‘神的叶子’!神殿藏书里写过,能提神治病!”
“跨洋文明飞艇”在部落旁的空地停稳后,玛雅人立刻围了上来。丝路教大家用双历农时仪测算播种日,雅克在一旁翻译双语刻度;库玛带着玛雅少年在育种舱选种,教他们用“芽尖挑选法”分辨好种;郑和带着工匠组装潮汐灌溉机,利用涨潮的力量将海水淡化后引入茶田;马可则和玛雅工匠一起,用石刻复刻被烧毁的神殿藏书,上面既刻玛雅星经,又刻中原农谚;阿米尔在茶田撒下薄荷驱虫粉,教大家用乳香防腐油封存茶饼,“这样茶叶运到欧洲,能换十倍的白银!”
麻烦在第三天夜里出现了。殖民者偷偷放火烧茶田,却被巡逻的玛雅少年发现。火势蔓延到育种舱附近,西班牙船长举着弯刀喊:“东方的机器都是废物!只有火枪才管用!”丝路没有慌乱,让郑和启动蒸汽灭火装置——这是用马六甲蒸汽泵改造的,能将海水加压喷出,像瀑布一样浇向火区。库玛带着少年们用湿茅草筑成防火带,雅克则领着玛雅人喊起古老的灭火歌谣。很快,大火被扑灭,而殖民者的火枪在海水浸泡下,全成了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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