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打通一半,冰脊突然发生崩塌。巨大的冰块砸向飞艇,尾翼的冰凿被砸断,气囊也破了个小口。寒风瞬间灌进舱内,库玛冻得牙齿打颤,却死死抱着玉米种子。丝路立刻让卡玛启动备用气囊,自己用裘皮堵住破口:“埃里克,把蒸汽管对准破口!用热气融冻,再用丝绸补上!”奥拉夫则大喊着让萨米人用冰锚固定飞艇,防止被冰流冲走。当最后一块冰被凿开,航道透出光亮时,萨米向导对着飞艇跪下,嘴里喊着“丝路神鸟”。
冰港的庆祝篝火旁,维京人的毛皮、瑞典的木材被装上飞艇,萨米人的驯鹿皮和冰原蓝莓也堆成了小山。部落首领举着用海象牙做的酒杯,递给丝路:“以前我们靠天吃饭,现在靠丝路吃饭。我们要加入商盟,让孩子也去渭水上学!”埃里克则拉着卡玛,在雪地上画蒸汽冰屋的图纸:“用中原的暖炉和瑞典的木材,冬天也能住得像暖炉一样。”丝路把极光定位盘送给萨米少年,“跟着光走,就不会迷路,就像跟着丝路走一样。”
渭水的工坊里,赵磊正和拉格纳改进“凌云五号”。他们在飞艇底部装了“冰面着陆架”,能直接停在冰原上,还加了小型蒸汽雪橇,方便在冰上运输货物。“凌云五号”刚造好,就收到了丝路的报喜信:北极航线打通,维京、瑞典、萨米都加入了商盟,飞艇一次能运五十石货物,比破冰船快十倍。信里还附了一张照片——孩子们站在极光下,身后是停在冰原上的飞艇,每个人都冻得通红,却笑得格外灿烂。
虞姬的染坊推出了新的“极地锦”。她用萨米人的驯鹿棕、北极狐的雪白,织出带着极光和冰凿图案的锦缎,上面还绣着小小的飞艇和玉米穗。刚织出一匹,就被维京使者以五千两白银买走:“这锦缎在北极,比狐裘还珍贵!挂在帐篷里,夜里都像有极光照着。”柳老板的商队带着极地锦和蒸汽暖炉赶往北极,笑着说:“以前去北极要等夏天,现在飞艇半个月就到,这生意都做到冰原上了!”
“凌云四号”返回渭水时,刚好赶上腊月的雪。飞艇降落在码头时,尾翼还挂着未化的冰碴,孩子们裹着厚厚的裘皮跳下来,怀里抱着冻得硬邦邦的冰原蓝莓。丝路扑进赵磊怀里,把一枚海象牙雕刻的极光吊坠举给他看:“这是萨米首领送的,说能辟邪。我们还带了北极的冰晶石,能做星仪的镜片!”赵磊摸着儿子冻得发紫的耳朵,发现他的手套磨破了洞——那是操控冰凿绳索时磨的。
当晚的丝路议会特别会议上,北极三国的使者正式签署通商协议。维京使者提出:“我们要在冰港建飞艇停靠场,还要造丝路学堂,让北极的孩子也能学技术。”瑞典使者则拿出木材样本:“我们的木材耐寒,能造极地蒸汽船,想和中原工匠合作建厂。”赵磊当场拍板,派巴图尔带着工匠去北极:“教你们造暖甲飞艇,教你们种耐寒玉米,北极的商路由北极人自己守护。”
皇帝的御驾第三次亲临渭水,这次他特意穿上了虞姬织的极地锦裘。当看到“凌云四号”尾翼的冰凿和萨米人的驯鹿皮贡品时,皇帝感慨道:“朕当年派郑和下西洋,以为已是壮举;如今赵卿和孩子们,把丝路开到了北极,开到了天上,这才是真正的‘天堑变通途’!”他走到丝路身边,把自己的暖手炉塞给孩子:“你比朕的皇子有胆识,这暖炉赏你,以后继续带着少年盟,把丝路越走越远。”
渭水的“全球极地技术局”很快成立。巴图尔担任局长,埃里克和萨米工匠负责冰原设备研发,卡玛则教大家维修极地动力舱。丝路带着少年盟的孩子们,每天都来局里学习:他教极光定位,库玛教耐寒作物种植,黎利则用相机记录冰原地貌。萨米少年拿着迷你飞艇模型,兴奋地说:“我要造一艘‘极光号’,让飞艇带着极光的光,飞遍北极!”
丝路议会的第五次会议,制定了“极地丝路五年计划”:在北极建三座飞艇停靠场,用瑞典木材和中原暖炉造冰原学堂;在北欧建毛皮加工坊,把维京的毛皮做成裘皮,卖给中原和南洋;在中原建冰晶石加工厂,用北极的冰晶石做星仪镜片,提高导航精度。赵磊在计划书上签字时,丝路和萨米少年一起,画了一个发光的极光飞艇图案,代表极地与中原的连接。
“少年丝路盟”的极地分院在维京冰港落成那天,渭水的“凌云五号”载着满满的课本和蒸汽零件飞抵北极。飞艇降落在冰原上时,萨米的孩子们举着用冰做的飞艇模型迎接,奥拉夫带着大家唱起了维京的《航海谣》,歌词被改成了“丝路长,通北极,极光亮,引航忙”。丝路站在学堂的讲台上,对着孩子们说:“北极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我们要让丝路的光,像极光一样,照亮每一片冰原。”
巴图尔带着工匠们,在北极建成了第一座蒸汽暖屋。暖屋用瑞典木材做框架,中原的青砖砌墙,屋顶铺着萨米人的驯鹿皮,里面的蒸汽暖炉能让温度保持在二十度。当萨米人第一次在暖屋里脱下厚重的裘皮,摸着温暖的墙壁时,部落首领激动得流泪:“以前冬天只能躲在冰屋里发抖,现在有了丝路的技术,我们再也不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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