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图跟着阿木的儿子阿禾,在村里的雪地上用树枝画麦田,他指着画好的梯田,给阿禾念 “种麦口诀”:“雪麦三粒一穴,踩实能抗冻;金麦混着种,粉白口感浓……” 阿禾听得认真,还拿出自己的木雕小羊,放在 “麦田” 旁:“等麦熟了,俺的小羊就能吃麦秸,还能喝麦仁粥!” 两个孩子坐在雪地里,手里的木雕和树枝,勾勒出春天麦田的模样。
傍晚时分,育苗棚修复好了,新的麦种也分好了,白羊部落的人拉着众人的手,非要留大家吃晚饭。阿木的妻子煮了一锅麦仁粥,里面掺了晒干的野菜和抢回来的杂粮,还烙了几张麦饼,虽然简单,却满是心意:“这饼是用去年的雪麦粉做的,你们尝尝,等今年种了新麦,再给你们做金麦饼!”
赵磊咬了一口麦饼,麦香混着野菜的清香,格外踏实。他望着棚里整齐摆放的麦种,又看了看身边各族人的笑脸 —— 月氏人在和白羊人交流护种的法子,肃慎人在教孩子们编芦苇篮,虞姬在给阿木的母亲包扎伤口,刘邦则在给阿木讲解水转筒车的图纸。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温暖而明亮,像春天里的阳光。
“明天咱们就能回黄沙口了,” 虞姬坐在赵磊身边,手里捧着阿木妻子送的羊毛袜,“家里的梯田应该已经开始化雪,正好能赶上春耕。” 赵磊点头,摸了摸怀里的黄金麦穗权杖,杖上的纹路在火光下闪着光:“回去后,先把月氏的新雪麦种和波斯的金麦种试种在‘阿吉田’里,让阿吉也看看,咱们带回来的良种有多好。再把水转筒车改造好,装在黄沙口的水渠旁,让各族人都学学,今年的春耕肯定能省不少力。”
第二天清晨,队伍再次出发,白羊部落的人都来送行,阿木手里捧着一袋晒干的野菜:“这是俺们部落冬天存的,带着路上吃,能补充力气。等麦熟了,俺们就带着新麦去黄沙口,跟你们一起打谷!” 阿禾则把自己的木雕小羊送给小巴图:“这个给你,等春天俺去看你,咱们一起在麦田里放小羊!”
骆驼队渐渐远去,白羊部落的身影在雪地里变成一个个小点,赵磊勒住骆驼,回头望去,育苗棚的轮廓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像一座守护希望的小城堡。“爹,你看!前面的雪化了!” 小巴图突然指着前方,雪坡下的土地已经露出褐色的泥土,零星有几株耐寒的小草冒了出来。
“快了,” 阿古拉摸了摸儿子的头,“过了这个雪坡,就能看到黄沙口的梯田了。” 赵磊望着前方的路,雪渐渐变薄,风也温柔了许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黄沙口的景象 —— 梯田里的雪正在融化,各族人忙着翻土,“阿吉田” 里的麦种已经发芽,虞姬在田埂上熬着壮苗汤,刘邦在改造水转筒车,孩子们在麦田边追逐打闹。
骆驼队继续前行,铜铃的 “叮铃” 声在温暖的风里格外响亮,麦袋上的 “太平麦” 纹样在阳光下鲜艳夺目。赵磊知道,这场跨越沙漠、绿洲、部落的返程,不仅带回了新的麦种和农技,更带回了各族人对太平的期盼。回到黄沙口,他们将把这些希望播撒在田地里,让每一寸土地都长出金黄的麦浪,让每一个家庭都能吃上热乎的麦饼,让 “以农止战” 的梦想,在春耕的泥土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夕阳西下时,队伍终于看到了黄沙口的轮廓 —— 远处的梯田像金色的台阶,从山脚延伸到山顶,田埂上已经有了忙碌的身影。“到家了!” 刘邦笑着大喊,催着骆驼加快了脚步。赵磊握紧虞姬的手,心里满是期待 —— 新的春耕要开始了,新的希望要发芽了,而这片他们用汗水和热血守护的土地,终将迎来最丰收的太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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