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方案被推演又被一一否决。
秦川额头满是汗水，脸色愈发惨白。脚踝的剧痛跟大脑高速运转的负荷，让他随时都可能昏过去。
不行！！！
必须有一个完美的方案！一个能将所有变量都利用到极致，能让所有炸弹在同一时刻引爆的连环杀局！！！
他强忍眩晕，将最后一张牌，那张写着李文正的草稿纸，狠狠的拍在棋盘中央！
“重新推演！以金融背叛为第一爆点，以舆论审判为催化剂，以历史罪证为最终棺材钉！”
【叮！最优路径演算中……】
【……演算完毕！】
刹那间，整个棋盘上的光影骤然一变！
所有混乱的线条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环环相扣层层递进的绞杀程序！
一个完整又恶毒的计划，在他脑中彻底成型！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秦川猛地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中，交织着狂喜与杀意！
他一把将还在发愣的王雅拽到身前，力道大的让王雅直接跌坐进他怀里。
温热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让秦川身体一僵，但他立刻压下所有杂念，用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下达最终的剧本。
“王雅，听着，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的呼吸拂过王雅的耳垂，带起一阵战栗。
“第一，引爆猜忌。”
“继续释放假消息，让范毅彻底相信，苏振邦不只要杀他的人，还要抢在他前面，把那份历史罪证交给京城来的调查组，把自己摘干净，让他范毅一个人去死！”
王雅呼吸急促，痴迷的看着秦川那张苍白却英俊的侧脸。
“第二，金融闪击。”
“立刻启动盘龙资本在香江的全部力量，不惜代价找到李文正！我要在他开口的瞬间，让一支最顶级的做空团队准备就绪！一旦范毅开始和苏家进行资产切割，我们就立刻引爆他们在海外共同持有的离岸基金！我要让他们的钱，一夜之间变成废纸！”
“第三，全球直播。”
“把藤原的日记跟那张合影，用最安全的方式匿名交给钱菲菲。告诉她，在她引爆这颗舆论核弹的同时，我会把苏振邦和范毅所有情妇的资料还有所有见不得光的录音录像，打包送给她当甜点！我要让这两大家族，在全世界面前，被扒的连底裤都不剩！”
“当金融崩溃舆论审判跟内部分裂同时发生，他们就是两只被拔了牙和爪子的病老虎。”
秦川残忍地笑了笑。
“最后一步，收官。”
“到那时，我们再把这份来自商会年志的官方罪证，亲手交给省纪委书记周正雄。告诉他，这是拨乱反正平定东海的天大的功劳。”
“至于凌薇那边……”秦川眼神柔和了些，“告诉她，风已起，让她在京城，准备好……喝庆功酒。”
整个计划说完，秦川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疲惫的靠在档案架上，剧烈的喘息着。
他怀里的王雅，早听的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那双眼中，是无以复加的崇拜跟狂热。
这个剧本……太完美了。
完美到恶毒。
人性权力金钱舆论，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到了极致！！！
这简直是杀人的艺术！！！
她颤抖着，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秦川，埋首在他胸前，用痴迷的语气回应他。
“秦川...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遵命...我的...主人。”
秦川没有回应她的热情。他只是抬起还在渗血的手拿起加密手机，在键盘上敲下几行字，分别加密发给了几个人。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的看着那盏在黑暗中摇曳的白炽灯，看着那些在光柱中沉浮起落的尘埃。
他好像看见了苏范两大家族，在他一手掀起的风暴中，飞灰湮灭的模样。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带血腥味的气，用极低的声音，为这场即将上演的血色大戏，定下基调。
“这不是审判……”
“这是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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