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塘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一样紧,目光直视前方,仿佛旁边坐着的只是一团空气。那种彻底的忽视,比任何疾风骤雨的斥责更让木棠心慌。他宁愿南塘骂他,打他,也好过这种冰冷的、将他彻底隔绝在外的沉默。
他想开口道歉,说“哥哥我错了”,但话到了嘴边,却被南塘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低压气场给冻了回去。他知道,这次真的不一样了。
车子终于驶入别墅车库,引擎熄火,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南塘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关车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留,甚至没有看木棠一眼,径直走向通往室内的门。
木棠慌忙解开安全带,跌跌撞撞地跟下去,脚步还有些虚浮。“哥哥……”他带着哭腔,试图去拉南塘的衣袖。
南塘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猛地甩开手,脚步未停。他推开屋门,玄关温暖的灯光洒下来,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寒霜。
木棠跟进去,像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南塘换鞋,挂外套,然后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整个过程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哥哥……”木棠又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南塘终于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仰头将杯中的冰水一饮而尽。玻璃杯被重重地搁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吓得木棠浑身一颤。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终于落在了木棠身上,可里面没有往日的温柔与纵容,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审视着,评估着,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玩得开心吗?”南塘开口了,声音平直得没有一丝起伏,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木棠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对不起……哥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去那种地方……我不该喝那么多……”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希望能唤起对方一丝一毫的心软。
南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哭,脸上没有任何动容。“错?你木棠怎么会错。”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讥诮,“是我不该管你,不该打扰你的雅兴。”
这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木棠心里。“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冲过去,想抱住南塘,却被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
“去洗澡。”南塘打断他,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把你身上这身味道,还有……”他的目光扫过木棠沾染了酒渍的衣领,“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素,都洗干净。”
说完,他不再理会木棠,转身径直上了楼,走向主卧对面的客房。
“砰”的一声轻响,客房的门关上了。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木棠的心头炸开。他……他去睡客房了?他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让木棠瞬间崩溃了。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酒精的后劲、恐惧、铺天盖地的悔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南塘,冷漠、疏离,仿佛他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陌生人。
他哭了很久,直到嗓子沙哑,眼泪流干。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和满室的清冷。他踉跄着爬起来,像个游魂一样飘进主卧的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要搓掉今晚所有的荒唐和污点,但那种被抛弃的冰冷感,却如影随形。
这一夜,主卧的大床空荡荡的。木棠蜷缩在床的一角,鼻尖萦绕的不再是令他安心的雪松味,而是陌生的、属于客房洗涤剂的清淡气息。他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发白,耳边反复回响着南塘那句冰冷的“玩得开心吗?”和那扇将他隔绝在外的客房的门。
他知道,有些东西,可能真的被他亲手打碎了。而修复它,远比打碎要难上千百倍。
黎明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时,木棠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而一墙之隔的客房里,南塘站在窗前,脚下散落着几个烟头。他同样一夜未眠。眼底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被信任之人背叛后的钝痛。
木棠醒来时,主卧里依旧空荡。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冷清的光带。他下意识伸手探向身旁——冰冷的床单提醒他昨夜的真实。南塘一夜未归。
他赤脚踩在地板上,像做贼一样轻轻打开房门。走廊寂静无声,客房的门紧闭着。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几乎能想象出门后南塘冰冷而疏离的表情。
厨房里没有像往常一样温着的早餐,只有冰冷的厨具。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签,是南塘凌厉的字迹:
「公司有急事,晚上回。自己叫餐。」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公事公办的语气。木棠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这比任何斥责都更让他难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当直男穿成顶级Omeg后我麻了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当直男穿成顶级Omeg后我麻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