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已启,我等在此等候便可。”鸿蒙子抬手一挥,石阵周围浮现出一层透明的结界,“此界能隔绝外界干扰,也能让我们看到幻境中的部分景象。”
众人围在结界旁,目光紧紧盯着结界内的景象——只见结界中,萧炎的身影悬浮在半空中,双目紧闭,周身环绕着青灰色的混沌本源与金色的永恒本源,两种力量相互缠绕,却又泾渭分明,暂时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此时的萧炎,正置身于一片奇特的空间之中。
这片空间没有天地之分,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无尽的虚无。虚无之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有的散发着青灰色的混沌气息,有的闪烁着金色的永恒光芒。这些光点不断碰撞、融合、消散,仿佛在演绎着混沌与永恒的起源与演化。
“这里便是鸿蒙幻境?”萧炎睁开双眼,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暗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混沌本源与永恒本源都变得异常活跃,似乎受到了幻境的牵引,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就在这时,虚无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左侧,无数青灰色光点汇聚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混沌旋涡,旋涡旋转间,散发出吞噬一切的恐怖吸力,同时传来一道古老而威严的声音:“永恒为表,混沌为里,舍本逐末,何以长存?归我混沌,方得永恒!”
右侧,无数金色光点同样汇聚,化作一道璀璨的永恒光柱,光柱之中,仿佛有无数神只在吟唱,传递出创生万物的磅礴气息:“混沌为浊,永恒为清,清浊不分,何以制衡?顺我永恒,方得清明!”
两道力量同时向萧炎施压,混沌旋涡的吸力越来越强,想要将他卷入其中,同化他的本源;永恒光柱则散发着排斥之力,想要将他体内的混沌本源彻底驱逐,净化他的神魂。
萧炎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两种本源开始剧烈冲突。混沌本源在混沌旋涡的牵引下,变得狂暴无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想要冲破束缚;永恒本源则在永恒光柱的加持下,不断压缩混沌本源的生存空间,试图将其彻底压制。
“不好!”萧炎心中一惊,连忙运转制衡术,调动星辰本源作为缓冲,试图调和两种力量的冲突。然而,幻境中的两种力量太过强大,远超他平时所面临的本源碰撞,他的制衡术一时间竟难以奏效。
混沌旋涡中,一道巨大的混沌之手伸出,抓向萧炎的丹田,想要直接夺取他体内的混沌核心;永恒光柱中,一道金色的永恒之剑凝聚而成,斩向萧炎的识海,想要净化他神魂中的混沌印记。
萧炎不敢大意,连忙祭出混沌星辰枪,枪身之上,星辰符文与混沌符文同时亮起,化作一道星辰混沌屏障,挡在身前。
“嘭!”“铛!”
两声巨响同时响起,混沌之手拍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屏障剧烈震颤,布满了裂纹;永恒之剑斩在屏障上,火花四溅,屏障上的星辰符文瞬间黯淡了许多。
萧炎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能感觉到,混沌星辰枪的本源受到了冲击,枪身之上的裂纹正在不断蔓延。
“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了多久!”萧炎心中焦急。他知道,幻境中的攻击都是由他自身本源衍生而来,若不能找到平衡之道,一味地被动防御,迟早会被其中一方吞噬。
混沌旋涡的吸力越来越强,萧炎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旋涡靠近。体内的混沌本源越发狂暴,经脉被撕裂般疼痛,他的意识也开始出现模糊,耳边不断回响着“归我混沌”的声音,仿佛在诱惑他放弃抵抗,融入混沌。
“不能被诱惑!”萧炎强行守住心神,运转星辰本源,修复受损的经脉。他想起鸿蒙子的话:“幻境之中,任何极端的选择都会导致失衡——强行压制混沌,永恒之力便会暴走;刻意纵容混沌,永恒本源则会被吞噬。唯有‘顺势而为,相互调和’,方能窥得平衡真谛。”
“顺势而为,相互调和……”萧炎喃喃自语,心中开始思考。他一直以来,都是以星辰本源作为缓冲,强行调和两种本源的冲突,本质上还是一种“压制”与“对抗”。或许,这种方式本身就是错误的。
就在这时,永恒光柱中的永恒之剑再次斩来,这一次,剑身上的光芒更加璀璨,蕴含着毁灭混沌的决绝之意。同时,混沌旋涡中的混沌之手也再次伸出,这一次,手上布满了混沌战纹,散发出更加强大的吞噬之力。
萧炎没有再选择防御,而是突然收起了混沌星辰枪,停止了运转制衡术。他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对体内两种本源的束缚。
“既然压制与对抗无用,那便顺其自然!”
随着萧炎的放手,体内的混沌本源与永恒本源瞬间爆发,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向对方。混沌本源化作一道青灰色的巨龙,永恒本源化作一道金色的凤凰,在他体内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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