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落进洞府前的云坪时,汐月正趴在肖逸辰怀里数星星——仙域的星子亮得像揉碎的灵晶,她数到第九颗时,小白突然叼着她的月白袖角往下拽,金角蹭得她手腕发痒:“主人主人!到洞洞啦!”
洞府的石门是肖逸辰用云纹石砌的,指尖轻点便散成淡雾,暖黄的灵光从里漫出来,裹着灵泉的清味。黄金虎率先冲进去,丹炉残片“咚”地砸在石桌中央,溅起几点灵泉露;九尾狐卷着冰玉牌跳上石凳,尾巴扫过灵莓罐,红莹莹的灵莓滚了一地,像撒了串小灯笼;天翅雪狮飞到她肩膀,爪子勾着发带晃,把她的刘海揉成了小卷毛;小白叼着青瓷桃胶罐,蹲在石桌旁,金角蹭着丹炉缺口,嘴里念叨:“快修快修!要吃桃胶羹!要加两颗灵莓!”
汐月揉着被拽皱的袖口笑,搬来肖逸辰特意给她做的小矮凳,踩上去够丹炉——炉底的缺口像张小嘴巴,正等着火灵晶填进去。肖逸辰站在她身后,伸手虚扶着她的腰,白衣上的冰莲泛着银白:“小心摔。”
“才不会!”她吐了吐舌头,从怀里摸出拍卖会拍来的火灵晶——晶体滚在掌心,暖光把她的指尖染成淡粉。她捏着晶体往缺口按,火灵晶碰到铜炉的瞬间“滋啦”融化,顺着缺口流进去,像浇了一层熔金。“九尾!冰灵气!”她喊,九尾狐立刻跳上石桌,尾巴贴住丹炉,淡蓝的冰灵气顺着离火符纹钻进去,液态火灵晶瞬间凝固,缺口补得严丝合缝!
汐月拍着手从凳子上跳下来,小白立刻叼着灵泉瓶凑过来,往丹炉上滴了两滴——灵泉露碰到铜炉,符纹突然亮起来,每一道都像跳动的小火苗。“虎虎!火折子!”黄金虎立刻用爪子勾起火折子,递到她手里,爪尖还沾着灵瓜汁,蹭得火折子柄发亮。她点燃火折子往符纹上一凑,符纹“唰”地爆起红光,把她的小脸映得像个红苹果。
“雪狮!扇风!”天翅雪狮从石梁上飞下来,翅膀扇出柔风,符纹的火光更稳了;小白用金角蹭了蹭符纹,雷光“噼啪”炸出来,符纹竟然开始旋转,像个小旋涡;九尾狐用尾巴卷住冰玉牌,冰灵气裹着符纹,让旋转的火光不那么刺眼。肖逸辰站在旁边,指尖凝出一道银白灵力,轻轻点在符纹中心——灵力像钥匙插进锁孔,旋转的火光瞬间停下,变成稳定的暖红,离火符纹彻底激活了!
“成啦!”汐月扑进肖逸辰怀里,鼻尖沾着火灵晶的熔液,像抹了点金粉,“师尊你好厉害!比上次修灵泉泵还厉害!”
肖逸辰笑着用指尖擦掉她鼻尖的熔液,指腹沾到她的温度,心跳漏了半拍:“是你选的火灵晶好。”
汐月立刻开始炼桃胶仙露——她从青瓷罐里舀出一勺千年桃胶,胶质拉着丝,像透明的糖;加两勺灵泉露,泉水晃着淡蓝的光;再放三片朱华果花瓣,花瓣飘在液面,像浮着三片雪;最后丢一颗灵莓,红色的果汁晕开,把液体染成淡粉。“小白!点火!”她喊,小白立刻用金角引了道小雷光,打在丹炉底下的火槽里,火苗“腾”地起来,裹着桃胶的甜香往洞顶飘。
九尾狐用冰灵气裹住丹炉,防止温度太高煮焦;天翅雪狮扇风,让火候均匀;黄金虎蹲在旁边,盯着丹炉流口水,尾巴晃得石桌都在抖;小白趴在她腿上,鼻子凑到丹炉口,闻得小耳朵都翘起来:“主人主人!好香!像瑶池的桃露!”
半个时辰后,丹炉的盖子“嗡”地响起来,甜香突然变浓,像浸了蜜的风。汐月掀开盖子,里面的液体变成了淡金色,每一滴都闪着灵光,像装了整个星子。她用玉勺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肖逸辰嘴边:“师尊先尝!凉了就不好喝啦!”
肖逸辰喝了一口,甜香裹着灵泉的清,从舌尖滑到丹田,浑身的灵力都跟着暖起来,连袖口的冰莲都泛着柔光:“比瑶池的桃露好喝。”
“那是!”汐月骄傲地扬起下巴,给萌宠们分仙露——小白的碗里加了两大勺桃胶,淋了点灵莓汁;九尾的碗里拌了灵莓,撒了片朱华花瓣;天翅雪狮的碗里加了葡萄蜜,甜得能拉出丝;黄金虎的碗里堆了半块灵瓜,浇了满满一碗仙露。萌宠们围在石桌旁,吃得呼噜呼噜响:小白的金角上沾着桃胶,像顶了个小糖球;九尾的尾巴上沾着灵莓汁,像染了串红玛瑙;天翅雪狮的翅膀上沾着葡萄皮,像戴了串紫珠子;黄金虎的脸上沾着仙露,像涂了层蜜,连耳朵都在发抖。
肖逸辰站在洞门口,望着云海深处——原本乳白的云突然染上了暗灰,像被墨浸了一角。他指尖凝出一道灵光,往暗云射去,灵光碰到暗云的瞬间,“啪”地碎成星子。“月儿,”他转身喊,“把空间里的符纸拿两张出来,贴在洞府门上。”
汐月正给小白擦金角上的桃胶,抬头问:“怎么啦?”
肖逸辰走进来,冰莲的颜色比平时深了点,像藏着片乌云:“没什么,仙域最近有邪修出没。”他摸了摸她的头,指腹碰到她眉心的朱砂痣,温度比平时高了点,“今晚别让小白出去跑,它的金角太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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