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慎拿着从秦晓峰那里拿到的录音笔,又播放了一遍,听着吴思远和秦晓峰的对话。对话内容清楚表明吴思远找人偷拍陷害徐慎的事实。
“终于拿到实锤了。”陈洛河的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激动,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徐慎,“只要把这录音交上去,吴思远至少得担个教唆陷害的罪名,你的冤屈也算洗清了一半。”
徐慎却没动,“不急。”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了些,“我在想举报我私吞公款的匿名信,会不会也是吴思远搞的鬼?”
陈洛河看着徐慎:“你怀疑也是吴思远干的?”
“不是怀疑,是肯定。”徐慎关掉了录音笔的声音,“教唆偷拍顶多算个治安问题,可要是能坐实他伪造材料、诬陷公职人员,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直接交录音,顶多让他受点处分,打草惊蛇不说,还抓不到他的七寸。”他顿了顿,“我得先查清楚,上次那份伪造的材料清单,到底是谁弄出来的尤其是上面那串模仿我的签名,必须找到人。”
“明天我去车间找老李问问。”徐慎站起身,“在没摸清伪造材料的底细前,录音暂时压着,不能动。”
陈洛河点了点头,经历了这些事情,徐慎终于成长了很多,不再那么单纯地处理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徐慎直接去了工艺厂的木制车间走。车间主任老周正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工人比划着什么。看见徐慎进来,他赶紧快步迎了上来:“厂长,您怎么来了?这几天没见您,大伙都惦记着呢——前儿个还有工人问,是不是您出啥事儿了。”
徐慎笑了笑,拍了拍老周的胳膊,语气尽量轻松:“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别的事要忙。对了,老李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人?”
提到老李,老周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别提了,老李请假了。前几天突然来找我,说他儿子小磊病又重了,得赶紧带孩子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上班。”他看了徐慎一眼,好奇地问,“您找老李有事儿?要是急的话,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徐慎摆了摆手,故意说得随意,“也不是啥要紧事,就是老李家里不是有困难嘛,我想着过来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
老周一听这话,立马皱起了眉:“嗨,老李那家庭是真不容易。小磊这病拖了快半年了,家里的积蓄早空了,还跟亲戚借了不少。要不是您上次帮他申请了厂里的困难补助,他连孩子的检查费都交不起。”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问,“对了厂长,您这几天到底忙啥呢?平时您可是天天来车间转一圈,这突然不来,大伙心里都没底。”
徐慎也没打算瞒着老周,他往车间角落的休息区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被人举报了,说咱们工艺厂有经济问题,县纪委找我去接受调查,所以这几天没过来。”徐慎和老周说了举报他私吞公款的事情
“啥?!”老周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旁边几个工人都看了过来,他赶紧捂住嘴,拉着徐慎往更偏的地方走了走,语气又急又气,“是哪个龟儿子瞎举报?厂长您啥样人,咱们厂谁不知道?您为了厂里的事,天天起早贪黑,怎么可能贪公款?这不是瞎胡闹吗!”
徐慎看着老周义愤填膺的样子,趁机把话题引到正题上:“老周,你也别生气。这次举报我的证据,是一份伪造的材料清单,上面还模仿了我的签名。你在咱们乡待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乡里有谁模仿别人笔迹特别像的?就是那种能以假乱真的。”
这话一出口,老周的眼神不自觉地往车间门口飘了飘,语气也变得有点含糊:“模仿笔迹?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认识的都是庄稼人,谁没事学这个啊?”
徐慎把老周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数,但也没点破,只是笑了笑:“也是,可能我想多了。那行,等老李明天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找他有点事。”
“哎,好,没问题。”老周赶紧点头,眼神还是有点飘,没敢跟徐慎对视。
下午车间下班的铃声响了。老周收拾好工具,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而是拎了一个布袋子,往老李家走。
老李家离他家也不太远,本来也就算多年邻居。老李家烟囱没冒烟,但屋头的窗户亮着灯,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老周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老李,在家吗?”
门很快开了,老李的媳妇王秀芹探出头来,眼睛红肿着,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看见是老周,她勉强挤出个笑:“是周主任啊,快进来。”
老周走进屋,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旧方桌,两把椅子,墙上贴着几张小磊的奖状。
老李正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一张CT片,看见老周进来,他赶紧把CT片放好,塞到枕头底下,站起身:“老周,你咋来了?”
“来看看小磊。”老周把布袋子放在桌上,走到炕边,往里面看了看。小磊正睡着,小脸苍白,呼吸有点急促,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孩子咋样了?去市里看,医生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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