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舟!”
白璃猛地拔高了声音,眼底满是失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谢沉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并没有得罪你,也没有伤害我。”白璃的声音发颤,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失望,“他只是一个被父亲家暴、连安稳日子都过不上的可怜孩子。你怎么能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去欺负他?”
谢沉舟看着白璃眼底的失望,心里的嫉妒像是疯长的野草,瞬间蔓延了整个胸腔。他上前一步,攥住白璃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朋友!我陪了你十几年,你身边的位置,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可他一出现,就抢走了你所有的注意力!你为了他,一次次忽略我,一次次为了他跟我生气!我恨不得杀了他!”
那番话,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轰然爆发。字字句句,都透着偏执的疯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你!”白璃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本就心脏不好,经不住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璃!”谢沉舟顿时慌了神,眼底的疯狂和戾气瞬间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慌乱和后怕。
他连忙松开手,想去扶白璃,却又怕碰疼了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声音都在发颤,“对不起,阿璃,我错了,我不该吼你,我再也不找他麻烦了,你别吓我……”
他看着白璃苍白的脸色,看着他捂着胸口痛苦喘息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怎么会忘了,白璃的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
白璃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胸口的疼痛。他抬起头,看着眼前满脸慌乱的谢沉舟,眼底的失望却更浓了。
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小时候会把糖葫芦让给他,笑着说要护他一辈子的谢沉舟吗?
好像不是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谢沉舟的目光里,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那些偏执的、疯狂的占有欲,像一张无形的网,一点点收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白璃推开谢沉舟伸过来的手,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疏离:“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谢沉舟看着他眼底的疏离,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能狼狈地低下头,声音低哑:“我……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脚步沉重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白璃缓缓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胸口的疼痛依旧没有散去。
另一边,江让的心情好得不像话。
从餐馆出来,晚风拂过脸颊,带着几分清爽的凉意。他一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往那栋破败的居民楼走去。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和霉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江让皱了皱眉,却还是抬脚,径直走向里间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丝微弱的光。江涛躺在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浑身缠着脏兮兮的绷带,原本高大的身子,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家里又没钱医治,只能躺在家里硬扛,此刻早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浑浊的眼睛半睁着,看着天花板,像是一只濒死的困兽。
听到脚步声,江涛的眼珠艰难地转了转,看到站在门口的江让,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恨意的火光。
江让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老东西,你安心走吧。咱家穷,没钱给你办葬礼,不过火化的钱,我还是有的。你放心,等拿到你的骨灰,我会拿去喂狗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江涛的心脏。
“你……你这个畜生!”江涛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他想抬起手,想扑上去撕碎眼前这个逆子,可浑身上下,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让那张漂亮的脸,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满是怨毒和不甘,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无力的咒骂,消散在空气里。
原主承受的那些殴打和屈辱,他一句句,都还给了江涛。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门口,便撞见了站在门外的江母。
江母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憔悴。她呆呆地看着江让,眼神空洞,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过了许久,她才颤抖着嘴唇,声音沙哑地开口:“让让……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他……他毕竟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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