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谢沉舟便像是跟屁虫一般,黏在了白璃身边。白璃每日拎着精心熬制的汤水往医院跑,身后必定跟着一个脸色阴沉的谢沉舟,那股子低气压,几乎要将病房里的空气都冻上几分。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江让那小子实在是太碍眼了。只要白璃在,江让就像块牛皮糖似的黏上去,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满眼都是对白璃的依赖,偏偏对着自己时,又摆出那副怯生生的模样,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谢沉舟恨得牙痒痒,却又碍于白璃在侧,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倒不如让这小子赶紧出院滚回学校,眼不见为净。
这日,白璃刚推开病房门,江让原本还有些恹恹的脸色瞬间亮了起来。可当他的目光掠过白璃身后的谢沉舟时,又像是受惊了一般,微微瑟缩了一下,往病床里缩了缩肩膀。
那副模样,看得谢沉舟心头火气更盛,偏白璃还当了真,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别怕,这个哥哥不是坏人,是我的朋友。”
江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知道白璃下午没课,便连忙扯了扯白璃的衣角,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恳求:“白璃哥哥,我最近落下了好多功课,你能不能给我讲讲题呀?”
关于学习的事情白璃立刻点头应下,拉开椅子坐在床边,拿起了江让放在一旁的课本。
谢沉舟在一旁看得实在刺眼,忍不住开口道:“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他好歹也是大学生,区区高中数学题,还能难倒他不成?
江让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抬手指了指课本上一道看起来颇为复杂的函数题。谢沉舟不耐地接过纸笔,刷刷几笔就将解题过程写得明明白白,步骤清晰,逻辑严谨,任谁看了都挑不出错处。
可江让却只是瞥了一眼,便又拉了拉白璃的衣角,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委屈:“白璃哥哥,这个哥哥写的我看不懂,你给我讲好不好?”
“你——”谢沉舟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差点没当场吐血。他写得这么清楚,这小子竟然说看不懂?分明是故意的!
白璃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当江让是基础薄弱,便接过纸笔,耐心地从头讲起,语速放得极慢,每一个步骤都解释得细致入微。江让听得极为认真,时不时还会抬头看向白璃,眼神里满是崇拜,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看得谢沉舟更加来气。
这般煎熬了两日,终于熬到了江让出院的日子。
出院那天,江让收拾得干干净净,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他站在白璃面前,一脸认真地保证:“白璃哥哥,住院费的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白璃本就没打算要他还,刚想开口拒绝,江让却又拿出手机,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以后我有钱了,就转给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白璃也不好拒绝,便拿出手机和他互加了好友。
看着江让的头像出现在白璃的微信列表里,谢沉舟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好不容易看着江让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谢沉舟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
可他转头看向白璃,却发现白璃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满是担忧。
谢沉舟心里咯噔一下,便听白璃低声道:“江让家里的情况太糟糕了,他父亲那样的人,指不定还会欺负他。我已经让我的律师去收集证据了,想着帮他打个官司,脱离他父亲的控制。”
白璃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愁绪:“可就这么让他回学校,我实在是不放心。”
谢沉舟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了计较。他连忙上前,拍了拍白璃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笃定:“阿璃,江让家的事情我知道了,交给我吧。你也知道,我叔叔是金牌律师,没有他搞不定的案子。”
白璃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看向谢沉舟:“那就太谢谢你了。”
看着白璃脸上终于露出的笑容,谢沉舟也勾了勾唇角,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他才不会管江让的死活。
那个小子,占了白璃那么多的注意力,最好是被他那个混蛋父亲打死才好,省得再来碍自己的眼。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白璃的话,心里却已经盘算开来。所谓的找叔叔帮忙,不过是哄骗白璃的借口罢了。他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拖延几天,等白璃的注意力被别的事情转移,谁还会记得那个叫江让的小子?
谢沉舟看着白璃眉眼舒展的模样,心头的阴霾散了不少。他拍了拍白璃的肩膀,语气温柔:“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他刻意加重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念。只要能守在白璃身边,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他也认了。
另一边,江让走出医院的大门,便将脸上的怯懦与乖巧尽数敛去,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他没有直接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绕路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这才慢悠悠地往那栋破败的居民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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