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舟最近觉得白璃很不对劲。
以往不管多忙,两人总会一起吃午饭,在学校的小食堂里,隔着一张小小的餐桌,听白璃说着课堂上的事,哪怕只是些平淡无奇的话,谢沉舟也能觉得满心欢喜。可这两天,白璃却接连推脱有事,午饭的时间总是不见人影,问起去了哪里,也只是淡淡一句“处理点事”,不肯多言。
这样的反常,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谢沉舟的心头,让他莫名地烦躁。
第三天中午,白璃再次说有事要出去时,谢沉舟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虑,悄悄开着车跟了上去。他看着白璃的车一路驶向市中心的私立医院,看着他拎着食盒走进住院部的大楼,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一股浓烈的嫉妒,瞬间席卷了谢沉舟的四肢百骸。
他从未见过白璃对谁这般上心,那般冷淡疏离的人,竟会亲自拎着食盒,跑去医院探望一个人。谢沉舟立刻派人去查,不过半天的功夫,消息便传了回来——两天前,白璃的车在学校附近“撞到”了一个高中部的少年,名叫江让,如今正在这家医院住院,白璃几乎每天都来送饭。
查到的信息不多,可谢沉舟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刘叔的车技向来稳妥,怎么会轻易撞到人?更何况,白璃那般清冷的性子,怎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这般关照?
妒火中烧,谢沉舟再也坐不住。第三天下午,他径直驱车去了医院,凭着查到的病房号,找了过去。
病房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谢沉舟推开门时,正瞧见少年坐在病床上看书。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柔地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少年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身形清瘦,垂着眼帘看书的模样,竟透着一种惊人的柔和。
听到开门声,江让抬起头。
那张漂亮的脸蛋,格外惹眼。谢沉舟的瞳孔骤然一缩,瞬间认出了他——这不就是那天在小食堂附近,盯着白璃看个不停的那个高中生吗?
江让合上书,放在膝头,歪了歪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声音软软的:“请问,你找谁?”
谢沉舟大步走进病房,反手关上了门,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他死死盯着江让,语气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江让是吧?你故意接近阿璃,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让脸上的无辜更甚,他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懂一般:“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谢沉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病床,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你故意碰瓷,假装被阿璃的车撞到,骗他对你负责,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打量着江让这副瘦弱可怜的模样,心里的厌恶更甚。这样的人,也配让白璃放在心上?
谢沉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在江让面前的床头柜上,语气倨傲:“这里面有十万块,足够你付清住院费,还能剩下不少。或者,你想解决你那个赌鬼父亲的麻烦,我也可以帮你。前提是,立刻离开阿璃,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江让看着那张轻飘飘落在床头柜上的卡,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很浅,眉眼弯弯,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嘲弄。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软糯,却字字句句都像刀子,精准地戳在谢沉舟的痛处:“如果我不呢?”
谢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江让像是没看到他的怒火一般,继续慢悠悠地说着,语气带着几分天真:“我好喜欢阿璃哥哥,我想跟他在一起。”
“你找死!”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谢沉舟的怒火。他猛地扬手,朝着江让的脸挥了过去,掌心带着凌厉的风,显然是动了真怒。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落在江让脸上时,江让却面无表情地抬手,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少年的手指纤细,可掌心传来的力道,却让谢沉舟心头一惊。不等他反应过来,江让便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谢沉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让。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谢沉舟的脸色一变,立刻收敛了眼底的戾气,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温和的模样。
病房门被推开,白璃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病房里的谢沉舟,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江让通红的眼眶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不悦:“谢沉舟,你怎么在这里?”
谢沉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走上前道:“我听刘叔说,前两天你开车撞到了人,心里一直记挂着,特意过来替你看看情况。”
白璃的目光转向江让,眼神里带着询问。
江让看着谢沉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身体微微一颤,眼底的红意更浓,声音细若蚊蚋:“是……是的。”
短短两个字,却像是在谢沉舟的心上狠狠踩了一脚。他咬着牙,在心里把江让骂了千百遍,脸上却还要维持着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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