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握着那张薄薄的报告单,指尖微微收紧,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他转身走进病房时,正瞧见病床上的少年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衬着他苍白的脸色和眼角那颗红痣,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白璃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缓步走到病床边,看着少年那双清澈又带着怯意的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你的身体很差,需要住一段时间的院,好好调养。别担心,所有的费用我都会负责。”
江让的眼眶,“唰”地一下就红了。他连忙摇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像是生怕给人添麻烦一般:“不用的,真的不用住院……你根本没有撞到我,不用对我负责的。”
看着他这副惶恐不安的模样,白璃心里的怜惜更甚。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少年柔软的发顶,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我是你的学长,听我的。”
这句带着几分霸道的话,像是一根针,轻轻刺破了江让强撑的伪装。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洁白的病床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哽咽着,一遍遍地说着“谢谢你”,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感激。
少年哭起来的模样,竟是比笑起来还要好看几分。那泛红的眼眶,湿漉漉的睫毛,还有微微颤抖的肩膀,让人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下得去手打这样一个漂亮又可怜的孩子。白璃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他素来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能僵硬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声音有些干涩:“别哭了。”
江让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干脆往前凑了凑,把头埋进了白璃的怀里。温热的眼泪浸透了白璃的白衬衫,带着淡淡的湿意。白璃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缓缓放松下来,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动作生疏却温柔。
哭了许久,江让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抵不住倦意,在白璃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像两把小扇子,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看起来乖巧又惹人疼。
白璃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在床上,替他掖好被角,又吩咐家里的阿姨熬了一碗温热的粥送过来。
粥熬得软糯,带着淡淡的暖意。白璃轻轻叫醒江让,看着他伸出那只带着伤痕的手,费力地握着勺子,连抬手的动作都有些迟缓。他没忍住,伸手拿过了江让手里的勺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在的别扭:“我喂你吧。”
江让抬起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讶,随即又乖乖地点了点头,微微张开了嘴。
温热的粥滑入口中,带着淡淡的暖意,一路暖到了心底。江让小口小口地吃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白璃的脸上。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睫毛很长,垂眸时的模样,温柔得不像话。
待江让用完餐,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璃看了一眼时间,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对着病床上的少年温和地开口:“我明天再来看你。对了,我叫白璃是你们大学部的学长。”
“我叫江让。”
“学长,明天见。”江让坐在病床上,微微仰着头,看着白璃的背影,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几分乖巧的尾音。
白璃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少年的眼底还盛着未散的笑意,眼角的红痣像是缀在雪色瓷瓶上的朱砂,格外惹眼。他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明天见。”
随着房门“咔哒”一声关上,病房里恢复了寂静。下一秒,233的声音便在江让的脑海里炸响,满是嫌弃:“我快被你恶心死了!”
江让慢条斯理地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白璃走之前亲自为他倒的热水,水温刚好熨帖着喉咙。他勾起唇角,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单身统,别太羡慕了。”
“谁羡慕你了!”233气的咬牙切齿,脱口而出,“死绿茶!”
江让闻言,故意歪了歪头,眼底漾起一抹无辜的笑意,声音甜腻得发齁:“你在说什么呀,什么绿茶呀,人家不懂。”
那副故作懵懂的模样,成功把233恶心得够呛,冷哼一声便消了音,再也不肯搭理他。
江让低低地笑出声,眼底的无辜与乖巧瞬间褪去,他拿出手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语气平淡地说了自己住院的事,顺理成章地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挂了电话,他便放松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江让便醒了。洗漱过后,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打理了一番自己。脸色因为休息好了,比昨日多了几分血色,嘴角的青紫淡了些,却依旧能看出几分可怜的意味。
他坐在病床边,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门口,心底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可从清晨等到日上三竿,病房的门始终没有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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