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让闹了好一阵子,总算报了先前被逼着喝姜汤、还被渡了满口姜味的“仇”。白璃靠在江让怀里,看着他一脸纵容无奈的模样,心里那点小得意还没散去,便又忍不住心疼起他来。
方才听江让轻描淡写地说着朝堂上的风波,可白璃知道,那些明枪暗箭、尔虞我诈,哪一桩不是步步惊心。江让看似云淡风轻,背后定是费了不少心力。
这般想着,白璃便将手里的话本往旁边的矮几上一放,伸手拿起蜜饯碟子,捏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蜜饯,递到江让唇边,声音软乎乎的:“你也吃一颗。”
江让挑眉看他,眼底漾着笑意,却还是乖乖张嘴含住。
白璃见他吃了,又端过一旁温着的茶水,递到他嘴边,动作殷勤得不像话。先前那些颐指气使的小模样,此刻尽数化作了温柔的体贴。
一勺蜜饯一口茶,江让被他投喂得嘴角含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小模样,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待白璃又要去拿蜜饯时,江让终于按住了他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好了,再吃下去,一会儿该吃不下晚饭了。”
白璃眨了眨眼,看了看手里的蜜饯碟子,又看了看江让,这才悻悻地放下手,乖乖窝回他怀里,小声嘀咕:“心疼你嘛。”
江让低笑出声,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吻。
没过多久,寝殿的门被轻轻叩响,慕雪带着几个小丫鬟端着食盘走了进来。食盘里摆着几样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桂圆甜汤,正是特意为玩雪受了凉的白璃准备的。
慕雪将菜肴一一摆上桌,又替两人盛好饭,才躬身道:“王爷,王妃,膳备好了,用些吧。”
白璃看着满桌合口味的菜色,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惹得江让轻笑不已。两人相携着走到桌边坐下,江让依旧习惯性地替他布菜。
待白璃用完膳,漱了口,江让才牵着他的手,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暖炉的热气氤氲,将两人的身影烘得格外柔和。江让沉默了片刻,看着白璃垂着的眼睫,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
他伸手握住白璃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微凉的指尖,声音低沉温和:“阿璃,有件事,我还是得跟你说。如今四皇子和丽妃已然倒台,朝堂上正在清算他们的党羽。安远侯是丽妃的亲弟弟,私下里替他们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恐怕会受到牵连。”
白璃的身子微微一僵,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安远侯虽是他的生父,可这些年来,对方眼里只有权势利益,何曾有过半分父慈子孝。他对这个父亲,实在没什么深厚的感情,闻言也只是淡淡道:“安远侯虽是我的父亲,但他自作自受,我不会替他向你求情。”
话虽如此,他的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只是……我母亲她……”
林若水虽是安远侯的夫人,可性子温婉,从不参与朝堂纷争,更没掺和过丽妃和四皇子的事。白璃最怕的,便是母亲会被安远侯连累。
江让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他收紧手臂,将白璃揽进怀里,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安抚的吻,语气笃定:“放心吧,她不会有事。”
“明日我去一趟安远侯府。”江让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事终究要做个了断,他亲自去一趟,才能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
“我跟你一起。”白璃猛地抬头,眼底带着几分急切。纵然对侯府那些人再无留恋,可母亲还在那里,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江让却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带着几分心疼:“你别去了。侯府里的人,不值得你再见。”
他知道白璃性子纯良,纵然被欺辱多年,也不愿亲眼见到侯府倾覆的模样。更何况,白鹤和柳姨娘还在府中,他怎舍得让白璃再面对那些人的嘴脸,徒增不快。
白璃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只好乖乖点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闷闷道:“那你小心些。”
第二日天刚亮,江让便带着侍卫,径直去了安远侯府。
此刻的安远侯府,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府门紧闭,下人个个面色惶惶。安远侯正在书房里,急得团团转,脚下的青砖被他踩出了一道浅浅的印痕。他一夜未眠,鬓角的白发似乎又添了几缕,往日里的意气风发,早已被惶恐不安取代。
听闻江让来了,白玉像是见到了救星,跌跌撞撞地迎了出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见过景王殿下。”
江让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侯爷不必多礼,我来,是为了给侯爷指一条明路。”
两人进了书房,随从守在门外,隔绝了所有闲杂人等。江让坐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叩着桌面,一下一下,像敲在白玉的心上。他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冰:“侯爷,你替四皇子和丽妃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够诛九族了。”
白玉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饶命!那些事……那些事都是丽妃逼我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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