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笑倒在椅背上,方便平儿揉按。平儿急道:仔细闪着腰!不如进屋躺会儿,我给您好好揉揉再去前头。
这会子哪能歇着?凤姐儿精神抖擞地坐直,三丫头独自在前头支应着呢,多少事等着决断!
平儿打趣道:奶奶倒大方,不怕是老太太的计策?
老太太的心思有什么难猜?凤姐儿不以为意,三丫头终究要出阁做侯爵夫人的,这家业迟早归我管着。如今她学理家是为将来执掌侯府,老太太这般安排正是成全我们。若只我一人独揽,反倒惹人眼红呢!
“唉,真是可惜,若是可卿能真正执掌东府事务,如今我们姐妹联手该有多好!不过也不必着急,东府的权柄迟早要交到她手上,且耐心等待便是。”
平儿忍不住低声问道:
蓉 奶在东府住了这些日子,虽说老太太留她,可她自己也未曾提起回去。莫不是与小蓉大爷生了嫌隙?这般长久住在咱们这边,总归不妥当......
凤姐支起身子,皱眉思忖片刻道:
断不会是与蓉哥儿闹别扭,我试探过几次她都避而不答。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她既不愿说,我也不好追问。待这几日忙完,定要弄个明白。
平儿忽地凑近耳语:
莫非是珍大爷......
凤姐闻言大惊:
这怎么可能!
平儿叹气道:
东府那对父子的品性,奶奶难道不知?连二爷都被他们带坏了......
凤姐冷笑连连:
怪道你替他说好话,莫不是收了他的好处?方才他那副嘴脸你可瞧见了?竟为那几个厨娘求情,最年长的都快四十了,他也下得去手!
平儿面露窘色。贾琏的癖好阖府皆知,方才来求情时,被凤姐骂得灰溜溜逃走。
正说话间,忽见丫鬟慌慌张张跑来禀报:
奶奶不好了!东府的珍大爷遇害,小蓉大爷也性命垂危!
宁国府内,宁安堂上灯火通明。
东府众人齐聚于此,女眷们暂留西府。正当众人焦灼之际,凌策步履匆匆踏入堂中。尤氏急不可待地问道:
小侯爷,蓉哥儿伤势如何?
贾母亦含泪相询:
策哥儿,蓉哥儿可还安好?
可卿虽未出声,却已泪落如雨。众人来时贾蓉尚在昏迷,只见裤上血迹斑斑,便知伤在要害。此刻不便宣太医,幸有精通医术的凌策在场。
凌策黯然叹息:
蓉哥儿下身伤势过重,虽无性命之忧,但子嗣怕是艰难。更兼腰骨受损,日后恐难行走。
尤氏闻言痛哭失声,可卿亦以帕掩面。邢夫人等连忙上前宽慰。贾母捶胸哭道:
好好的人怎就遭此横祸!方才从西府回来不过片刻,竟出这等事!珍哥儿正值壮年,竟这般去了!
贾政踌躇道:
老太太,此事干系重大,还是速速报官为要。按律袭爵者亡故,需经宗人府勘验方能治丧......
凌策略微咳嗽,欲言又止。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神色凝重。贾蓉衣襟上的血迹与贾珍的惨状,无不昭示着这场骇人听闻的弑父惨案。若此事坐实,贾氏一族必将声名狼藉,莫说族中男丁,便是闺阁女子亦难议亲事。贾母强压心惊,转向凌策道:
策哥儿,眼下 未明,但风声绝不能走漏。你可有良策?
她心中早有盘算,却要试探凌策态度。若他此刻显露出半分迟疑,两家联姻之事恐怕......
凌策会意,沉声道:当务之急需稳住人心。所有知情者须严加看管,但不可苛待,当以厚禄安抚。另要即刻追捕逃窜的管事婆子——切记不可报官!此事唯有暗中处置,方能保全贾府颜面。
宝玉闻言面如土色,颤声道:策哥儿莫非是要......
住口!贾母等人齐声呵斥。生死存亡之际,岂容这般优柔寡断?王夫人铁青着脸将宝玉拽至身后,示意他噤声。
凌策叹道:非我心狠,这些背主欺上的刁奴本就该杀。若任其落入官府之手,案情呈递御前,后果不堪设想。
贾政闻言如坠冰窟,失声道:若真如此,只怕连祖传爵位都保不住!
众人俱惊,贾母急道:策哥儿快说,还有何要紧处?
并非贾母偏信凌策,实因满堂儿孙皆不成器。贾赦犹在库房徘徊,贾政六神无主,贾琏面无人色,宝玉更不堪言......她虽自有主张,却未料及朝堂牵连之险。若累及爵位,九泉之下何以面对列祖列宗?
凌策低声道:我已命人焚毁贾蓉血衣。珍大爷遗物与库房痕迹,还需老太太下令处置。唯有斩断所有线索,方能将罪责推给逃奴。至于蓉哥儿的伤势......他顿了顿,需请可靠大夫诊治,但封口之事,还请老太太定夺。此伤若泄,东府承嗣必起风波。
贾母等人听完这番话,额头都沁出了冷汗。今日变故来得突然,贾母两度昏厥,哪还顾得上思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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