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手中茶盏一顿:他亲自动的手?
探春忙将始末道来,最后咬牙补充:这些婆子愈发猖狂,竟敢白日聚赌。策哥儿到场时,她们还辱骂司棋,当时二姐姐就在近前......
李嬷嬷仗着奶过宝玉,竟要驱赶策哥儿。听闻王嬷嬷常窃取二姐姐首饰,策哥儿这才请李姑娘出手......
贾母眉头微蹙,沉吟道:凤丫头,着人将她们两家各杖四十。能活的打发出去,死了便葬在郊外。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偷盗府中财物。
探春闻言面色发白。凤姐连忙应下,心知这四十杖分明是要人性命。
“已经让人去办了,暂且关押起来,我这就去安排。”
贾母轻叹一声:
“不急,外头还有事要处置。策哥儿这般行事,分明是要我将事情闹大,往后新来的嬷嬷们才不敢轻慢二丫头。”
探春诧异道:
“老太太竟不恼怒?”
贾母笑道:
“恼什么?恼他护着你们?还是气他这个外人插手贾府事务?或是怪他处置了宝玉的乳母,没给宝玉留颜面?若真这般想,才是糊涂!”
“策哥儿出身不凡,如今承袭爵位,三年后科举必中。他家中无人,越是无所顾忌,手段凌厉,越显出他对你们、对贾府的看重。”
“再说他如今常住咱们府里,又有三丫头你这层关系,早不算外人了。宝玉虽失了颜面,但自有我和二太太周全,不妨事。”
探春面颊微红,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她原担心贾母因宝玉迁怒凌策,不想老太太虽疼爱宝玉,却比她和凤姐儿看得更通透。
凤姐儿望了望窗外跪着的众人,迟疑道:
“老太太,涉赌之人着实不少......”
贾母淡然道:
“怕什么?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纵使连年灾荒,人口也不见少。处置一批,再采买便是,教坊司不就是做这个的?”
说罢微微抬头,凤姐儿连忙开窗,与探春一同搀扶贾母走到窗前。
贾母冷眼瞧着跪得规规矩矩的众人,嗤笑道:
“可是在怨我这老不死多管闲事?几十年不理家务,倒来摆什么威风?”
仆妇们砰砰磕头,连声告饶。她们早知所犯何事,此刻听得这话,更是心如死灰!
邢夫人与王夫人亦是面色惨白。这话若传出去,她们也不必活了,直接悬梁自尽罢!
邢夫人急道:
“老太太这话折煞我们了,岂敢有这等心思?有事尽管吩咐,万望保重身子!”
贾母摆手道:
“身子?若真在乎我这身子,府里也不至出这些丑事!刁奴竟敢在主子宫中聚赌,输赢几十两,好大的排场!还是在宝玉院里!”
王夫人闻言脑中轰鸣,回头怒视这些婆子。她们 吃酒之事她早有所闻,当年管家时就见过,却万万没想到竟敢在她命根子的院里设局!
下一刻她脸色更白,只听贾母淡淡道:
“我几十年不理家务,倒养出这许多刁奴。幸而今日发觉尚不算晚!李嬷嬷与王嬷嬷已被处置,是我让策哥儿办的。至于这些人——二太太,你说该如何发落?”
凤姐儿向来被推在前头应付各种麻烦,王夫人则在背后维持着慈悲形象。这番安排原是为日后打算,待贾母百年之后,她便可名正言顺地收回管家大权。
可贾母今日这番话却将她置于两难境地——堂下跪着众多仆妇。若处罚过重,多年经营的菩萨名声便毁于一旦;若轻轻放过,今日宝玉院中敢设 ,明日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杀一儆百固然是好,但这把刀岂是容易握的?
王夫人指尖捻动佛珠,迟疑片刻才温声开口:老太太容禀,虽是凤丫头掌家,到底是我这做婆婆的疏于管教。只是上天尚有好生之德,李嬷嬷她们已受了教训,不如将仍在设赌的重罚,其余从轻发落......
见贾母蹙眉,王夫人心头猛跳。今日若不损了贤名,便要担个不孝的罪名。电光火石间她已拿定主意,厉声问道:凤丫头,可知都是哪些人在聚赌?
凤姐儿早觉出其中关窍,佯装痛心道:我才回府,哪能尽知?林之孝家的,你来说!咦?你亲家怎么也......她方才进院时就瞧见林之孝的亲眷,此刻正好借机撇清干系。
林之孝家的会意,当即自扇耳光哭诉:给奶奶丢人了!奴婢查办时才知亲家竟也牵扯其中!
混账!究竟有哪些人!王夫人罕见地失了从容。
回太太,为首的是宝玉的乳母李嬷嬷和迎春姑娘的乳母,次有厨房柳嫂子的妹子,再就是奴婢这不成器的亲家。当场收缴的赌资就有七百多吊......
王夫人手中佛珠险些捏碎。万没想到带头设赌的竟是宝玉的乳母!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面!
老太太,此风断不可长!儿媳 彻查全府,将私藏的 尽数焚毁。主犯各杖三十逐出府去,从犯杖二十、罚俸三月,统统发配去扫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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