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吧,稍后朕正有事寻你。”
太上皇亦命戴权为李沧奉上茶点,随后对仍躬身行礼的凌策道:
“平身。今日之事实属不该。朕已查明,此二人府中皆藏后金异族之物与密信,现交由刑部、宗人府及大理寺审讯。”
“至于逃遁的宗师,朕必命人缉拿归案,断不教你平白涉险。幸而御医诊你无碍,否则朕愧对凌氏满门忠烈!”
凌策肃然行礼:
“太上皇言重。先父常教导微臣,为臣者当以死报国。侍君、卫邦、安民,难免招致奸佞嫉恨。”
“然愈是如此,愈证吾辈所行正道。唯有坚守,方不负君恩、国托、民望!臣虽未入朝建功,却早存捐躯之志!”
“今日之事蹊跷,刺客似非针对臣,而是冲着护卫李寒衣。臣苦思一路亦不得解——寒衣随臣数载,素无仇怨。”
见凌策绝口不提燕统领与陈首领,只表忠君之心,太上皇与承元帝同时眯起眼眸。他们何等人物?岂会轻信这般说辞?
承元帝佯作疑惑:
“哦?竟是这位姑娘?如此年轻的宗师,当真罕见!不知师承何处?”
李寒衣女子身份无从遮掩——她在贾府后宅既不戴面具亦未束胸。自其宗师身份显露,贾家暗探必已将消息悉数上报。
李寒衣淡然道:
“太上皇、陛下,草民不过江湖武人,师承之名恐无人知晓。家师灭绝师太,乃云游道人,居无定所。”
“数年前见凌公于衢州府为民伸冤,不惧权贵,硬判乡绅左功龙之罪。恐清官遭报复,故命草民随护左右。”
闻及左功龙之名,太上皇与承元帝心知此言非虚。这左功龙乃前吏部侍郎致仕,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当年凌晗查办此案时确曾密奏陈情,压力极大。
由于凌晗是太上皇时期的旧臣,承元帝特意请示了太上皇。二人都对凌晗的作为表示赞赏,此案牵连甚广,先后查处二十余名官员,更有三位四品以上 !
太上皇感慨道:
常言道市井多豪杰,果然不假。若朝中官员都如你师徒这般明辨是非,百姓何至于受苦?不知令师......
李寒衣黯然道:
家师已仙逝。他数次冲击大宗师未果,最终心脉尽断。为免入魔,自行兵解于太湖缥缈峰。
太上皇与承元帝闻言俱是眸光微动,父子二人皆觉此事蹊跷,却未贸然定论——他们见过太多离奇巧合。
眼下凌策遇刺,皇室难辞其咎。当务之急是平息事态,再彻查李寒衣底细。既知问不出更多,承元帝便温言道:
凌爱卿此番遇险,虽是异族作乱,朕亦有失察之责......
凌策立即躬身:
陛下折煞微臣。异族定是见臣连日走访故旧,欲挑动朝堂纷争。陛下厚爱,臣心知肚明,断不会中其奸计!
承元帝仔细端详凌策,展颜道:
爱卿深明大义,朕心甚慰。
太上皇抚须道:
凌氏家风果然名不虚传。此事皇室必给朝野交代,你且静候旨意。回去后专心备考,三年后朕要在金殿见你。平日可多往宁王府走动,他府上太医最擅调养。
凌策恭敬谢恩。此番面圣不过走个过场,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要彻底平息此事,至少需半年光景——那时太上皇才能李寒衣来历。
毓庆宫内,承元帝掷下密报,面沉如水。侍立的夏守忠屏息凝神,只听天子冷声道:
西城刺杀朕最后知晓,李寒衣的宗师身份朕最后知晓,现在暗桩就送来这寥寥数语?莫非非要等刺客刀架脖颈,朕才能得到消息?
夏守忠暗自咒骂那些暗探无能,眼下却无暇多想,只得愁眉苦脸地跪禀:
陛下,贾府安插的眼线确实疏忽了李寒衣此人,他们注意力全在小侯爷凌策身上。倒是西城大街那场刺杀颇为蹊跷,消息传递竟如此迟缓!
承元帝眯眼沉思片刻,冷笑道:
平身罢。还能有何蹊跷?查查今日谁擅离职守便知。朕一直揣测父皇麾下宗师身份,今日倒好,折了两个,倒认出一个。
夏守忠失声道:神武将军冯渊?他这般年岁......话到嘴边忽觉失言——燕统领不过而立之年,凌策身旁那护卫未及弱冠,冯渊已过不惑,倒也不足为奇。
承元帝未理会夏守忠,自顾低语:父皇这般试探,必与先前那位大宗师有关。莫非在怀疑凌策身边护卫身份?若因面具起疑,岂非说明父皇对那位大宗师颇为忌惮?竟连凌策性命都可不顾......
凌家世代忠良,父皇仍要试探,可见其身边仅有一位大宗师,而非传闻中的两位。这位宗师想必身有隐疾,会是谁呢?为何要瞒着朕行事?与宁王有关?
言及此处,承元帝摇头否决。宁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纵有太上皇扶持又如何?他乃正统继位,七路藩王皆听命于他。边关大军虽在太上皇掌控,但京畿各营尽在掌握。他在意的唯有太上皇态度,余者皆不足虑。
夏守忠轻声请示:陛下,可要继续追查李寒衣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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