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滢琅还是处于昏迷中,药汤根本无法服用。
李扶渊拳头轻轻砸在床沿上,急红了眼,“谢滢琅,你若再不喝药,朕便拿瓜子开刀。”
“将你爹娘下狱。”
可她似乎不受威胁,不为所动。
宋蝶英见她手指又开始渗血了,连呼吸都僵滞了,惊呼一声,“皇上,娘娘她……”
“住口,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朕扒了你的皮。”李扶渊怒目圆睁,厉声制止她。突然端过汤药,喝了一口,又伸手掐住她的双腮,叫她不得不张开嘴巴,然后趁着和她拥吻的机会,将药送进她口中。
“皇上,不可。”杨密在旁看得惊慌。
贵妃身中剧毒,皇上此举恐会被传染,可他却不惜以身犯险。好在谢滢琅能喝下药了。
刘雅素刚好走进来,看见这一幕感慨万千。
轻烟哑然,将主子做好的羊奶糕放在案上后,又跟着刘雅素悄然退出。
长廊中,“皇上对贵妃娘娘真的很好。”轻烟吸了吸鼻子,“对修容你却不冷不热的。”
刘雅素摇摇头,“本宫巴不得皇上不冷不热。本宫的心在进宫前就死了,对爱情早已没了奢想。”
殿内,宋蝶英拿出纱布来缠绕谢滢琅流血的拇指,见她不再呕吐,高兴地喊了起来,“皇上你看,娘娘能喝药了。”
李扶渊点点头,揉了揉鼻翼,他在飞镜台待了一天,又喂完药,早已筋疲力尽,但此刻没有松懈之意,他又打开刘雅素送来的食盒,捻起一块羊奶糕,将它捏碎后,一点点地送进谢滢琅口中。
太医署又遣来了几位御医。
张福海送来一杯热茶,李扶渊摆摆手,示意他没有心情喝茶,接着问医者们,“你们还未配出解毒之法吗?”
医者们垂下头,濡濡口,“五步蛇乃是剧毒之物,因蛇虫之间相生相克,我等打算用其他蛇虫和以草药,为娘娘解毒。至于要用何种蛇虫,尚需调配。”
李扶渊冷笑,“那究竟要多久?”
医者言,“这个微臣不知。快的话明日,慢的话……”
李扶渊听言,一脚踢翻旁边的几案,“庸医!都过去一天一夜了,还未找出解毒之物。”
见皇上勃然大怒,杨密跪于地上,颤抖道:“皇上,臣瞅着娘娘症状,尚能撑个两三天。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揪出下毒之人。若能知道她下的剂量,以及从何处寻得这五步蛇毒,兴许能抽丝剥茧,觅得解毒之法。”
听言,有医者跟着附和,“是啊皇上,只要将和膳食有过接触的侍婢宫人抓起来一一盘问,定能知晓这五步蛇毒的来源。”
此话点醒了李扶渊,他目光阴骘,看向张福海,“让子忠将膳房还有飞镜台的宫人全部抓起来,逐个盘查。”
清晨,天已经亮了。飞镜台的医者们依旧忙得火热朝天。张子忠带着禁军,开始抓人。
而内殿却悄然无声。李扶渊坐在榻边,还有宋蝶英,张福海也侯于一旁。
谢滢琅嘴里不断哼出痛苦的呻吟,李扶渊不断揉捏她的手掌,为她疏解痛苦。心中自责不已。他一向自命不凡,以为世上只有他能为她张开最强大的羽翼,为此不择手段地将她掳到身边。谁料,她还进宫不到一年,就濒临死亡。这都是他造成的。
“皇上,要早朝了。您看——”张福海小声提醒着。
李扶渊点点头,轻吻了谢滢琅的额间,微微一笑。张福海亲自端来洗漱用品,并为李扶渊更换龙袍。
出门前,李扶渊还不忘交代宋蝶英,要好好照顾谢滢琅。
贵妃中了五步蛇毒早已传到了前朝,大殿上,李扶渊厉眼扫过众人,“贵妃中毒一事想来诸位皆有耳闻,后宫妇人争风吃醋本是小节,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敢行下毒之事,如此恶毒的居心,只有和贵妃仇怨颇深的人才能做得出来。”顿了顿,看向武昭琦的父亲,武鹏,“武大人,这后宫之中,当属你的女儿武昭琦和贵妃是冤家啊。”
武鹏听言,颤颤而跪,“皇上圣明。武昭容虽性情张扬,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是么?”李扶渊呵呵一笑,“不管如何,后宫这股仗着家族便兴风作浪之风,也该改改了。若叫朕查出此事乃武昭容所为,武氏族人,也脱不了干系。到时朕定严惩不贷。”
最后,李扶渊道:“你们也该反省了。自己不以身作则,到头来自己的子女群起效仿,害人害己。退朝。”
下朝后,李扶渊将张德裕还有高武召到承宇阁。
“依你们看,此事是何人所为?”李扶渊问道。
张德裕润了润嗓子,“皇上不是怀疑到武昭容的头上?”
“其实朕并不觉得是她所为,方才在大殿上,只不过是想敲山震虎,给武鹏,还有其他朝臣一个警告。”李扶渊冷笑,“朕就是想让朝臣们看到,武氏族人岌岌可危,迫使朝中旧族不敢活在祖上积功之下,而是要懂得用政绩,用军功说话,脚踏实地为大唐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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