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家的客房收拾得还算整洁,觉凡静立窗前,目光穿透沉沉夜色,落在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轮廓上。方才那阵诡异的铃铛声已然消散,但空气中仍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像是浸透了夜露的锈铁。
“恩公,要我去查探一番吗?”白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狐耳在黑暗中微微颤动,捕捉着每一丝不寻常的声响。
觉凡轻轻摇头:“不必打草惊蛇,该来的总会来。”
江星云端着刚沏好的热茶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将茶盏放在桌上:“赵医生说镇子西边是片老林子,平日里少有人迹。他说……那地方不太干净。”
“哪个镇子没有些这样的传说。”觉凡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指,温热的触感一闪而过。
江星云耳根泛起淡淡的红晕,却没有缩回手:“方才那阵铃铛声实在古怪,听着让人心里发慌。”
白玲掩唇轻笑:“星云妹妹的七窍玲珑心越发敏锐了。”
三人正说话间,楼下突然传来赵建国的惊呼。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下楼查看。
只见赵建国站在院子里,面色惊恐地望着西边的天空。那里隐约有绿光闪烁,如同鬼火般明灭不定,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中。
“又、又来了!”赵建国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抓着衣角,“最近每晚都有绿光,还伴着铃铛声。镇上已经有三个人在西边林子里失踪了……”
觉凡目光微凝:“失踪?”
“都是晚上去林子里捡柴火的,再也没回来。”赵建国压低声音,眼神闪烁,“镇上的老人说,是山里的精怪作祟。”
次日清晨,熹微的晨光洒在青石板上,觉凡决定在镇上转转。
青石镇比想象中要繁华些,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但奇怪的是,几乎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各色符箓或是贴着门神画像。更诡异的是,这些符箓的画法千奇百怪,有道门的,有佛家的,甚至还有些看不出来历的古怪符号,像是某种失传的巫术。
“这镇子……怎么像个符箓铺子。”江星云小声嘀咕,目光扫过那些在风中飘动的黄纸。
白玲眯起那双媚眼:“而且你们发现没有,街上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很不对劲。”
确实,每个路过的镇民都会偷偷打量他们,眼神里混杂着警惕与几分说不清的畏惧,仿佛在看着什么不祥之物。
走到镇中心时,他们看到了那棵老槐树。
这槐树怕是已有上百年树龄,虬结的枝干如龙蛇盘绕,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但让人不寒而栗的是,粗壮的树干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符箓,红黄纸符在晨风中微微颤动,像是给古树披上了一件诡异的外衣。
更令人不安的是,槐树周围的地面寸草不生,形成一个规则的圆形空地,与四周青翠的植被形成鲜明对比。
“好重的阴气。”白玲的狐耳不自觉地抖了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护体灵光。
觉凡走近几步,指尖泛起微不可察的金光。就在他准备仔细探查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外乡人,离那棵树远点。”
回头看见个拄着桃木拐杖的老太太,满脸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浑浊的眼睛里透着警告。
“老人家,这树有什么来历?”觉凡温声问道。
老太太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是镇上的神树,碰不得。碰了要倒大霉的!”
她说完就拄着拐杖匆匆离开,步履蹒跚却不敢回头,仿佛多说一句都会惹祸上身。
江星云蹙起秀眉:“我觉得这镇子的人都很奇怪。”
“不是人奇怪,是他们在害怕。”觉凡目光扫过街角几个偷偷观察他们的镇民,“他们在害怕这棵树,却又不敢不供奉它。”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槐树上的符箓哗哗作响。觉凡敏锐地察觉到,在层层符箓覆盖的树干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缝,正渗出淡淡的黑气,如同伤口在流血。
“恩公,有妖气。”白玲突然警觉地转头,目光锐利如刀。
只见昨天那个王少带着几个打扮怪异的人朝他们走来。为首的是个穿着褪色道袍的中年人,面色阴沉如铁,手里拎着个古旧的铃铛——正是昨晚听到的那种铃铛。
“就是他们!”王少指着觉凡,对那道袍人说道,“张天师,就是这几个外乡人昨天找我麻烦!”
被称作张天师的道人眯眼打量觉凡,手中的铃铛无风自动,发出细微的叮当声,那声音仿佛能钻进人的骨髓。
“外乡人,青石镇不欢迎惹是生非的人。”张天师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识相的就赶紧离开。”
觉凡注意到,周围的镇民看到张天师都纷纷避让,眼神里满是敬畏,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我们只是路过。”觉凡平静地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铃铛。
张天师冷哼一声,晃了晃铃铛:“路过就安分点,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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