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指望一次成功。”陈砚舟收起文件，“我只是想证明，这块地能活。只要样板区三个月内实现正向现金流，后续融资、合作、扩张都有底气。就算失败，损失也在可控范围。”
“那你打算怎么启动？”赵宇问，“两百万不是小数目，银行不会贷给一个在校学生。”
“我自己出五十万。”陈砚舟说，“剩下的找人合股。如果你不愿意投，我可以找别人。”
赵宇猛地抬头：“你哪来的五十万？”
“讲座酬金五千，便利店分红十八万，之前打球赚的、帮人写策划拿的零散收入，加上这次系统任务奖励的现金兑换额度。”陈砚舟语气平淡，“凑一凑，够了。”
“系统任务？”赵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又是那个看不见的玩意儿？”
“它只提供信息和资源机会。”陈砚舟说，“怎么用，还得自己决定。”
赵宇盯着文件，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和陈砚舟一起做果汁摊的日子，那时候陈砚舟就展现出了超越年龄的沉稳和算计。如今这个项目风险虽大，但看着陈砚舟眼中闪烁的光芒，他有些动摇了。赔了钱他不怕，他怕的是辜负了陈砚舟的信任。
赵宇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身，走到窗边。天色渐暗，楼下路灯一盏盏亮起。
“你有没有想过，”他背对着说，“我反对，不只是因为风险？”
陈砚舟没说话。
“我是真把你当兄弟看。”赵宇转过身，“上次果汁摊的事，我没听你的，亏了钱也丢了面子。这次你来找我，是信得过我。可我要是点头让你干，万一你栽了，我不光是失去一个合作伙伴，是毁了一个有可能比我走得更远的人。”
陈砚舟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为了这个项目，我跑断了腿，熬了无数个夜。我知道风险大，但我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这个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所以你是怕对不起我？”陈砚舟看着他，片刻后开口。
“对。”赵宇点头，“我不怕赔钱，我怕你摔得太狠，爬不起来。”
“可人生不是保本游戏。”陈砚舟站起身，把文件轻轻放在桌上，“你想护着我，我能懂。但有些路，必须我自己走一遍才知道行不行。”
他拿起包，拉好拉链：“方案留这儿，你看完要是觉得还能改，随时找我。我要做，不会等太久。”
赵宇站在原地，没拦他。
走到门口时，陈砚舟停下：“对了，那杯柠檬水，我加了双份糖。你说你喝不惯酸的。”
门关上前，他听见赵宇嘀咕了一句：“谁说我喝不惯酸的……我明明就爱吃话梅。”
陈砚舟笑了笑，没回头。
他走出大楼，天已经全黑了。街边小吃摊开始冒烟，学生三三两两往宿舍方向走。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系统倒计时显示：【71小时23分】。
他打开笔记本，在“合作进展”一栏写下：“赵宇暂未支持，方案已提交，等待反馈。”
陈砚舟合上笔记本，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和坚定。他知道，这个项目不会一帆风顺，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看到希望。
刚合上本子，手机震动。
是一条新消息。
他点开，是赵宇发来的语音。
他按下播放。
“你那个共享自习空间……能不能加个咖啡角？我认识一家连锁品牌，可以谈低价供应豆子。”
陈砚舟站在地铁口，手指悬在回复框上方。
远处一辆电车驶过，灯光扫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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