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面映出他的脸，眉头微皱，眼神沉。他忽然发现，掌心有点发热。不是天气原因，是这块章本身在发烫。
他眯起眼。
这不是装饰品。它在回应什么。
他闭上眼，试着用道术心法感应。一丝微弱的波动顺着指尖传来，像是某种讯息，断断续续。
等他再睁眼，天色已变了点。云层压低，风也停了。
他把荣耀章收回怀里，站起来拍了拍衣角。转身时，看见小雨站在不远处。
她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是几碗热粥和咸菜。见到他出来，她没笑，也没动，就那么看着。
林青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他问。
“听说有人得了大赏。”小雨声音平，“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那你高兴吗？”
林青摇头：“我不知道。”
小雨低头看了眼他左襟上的章，伸手碰了下。金属还带着体温。
“他们给你这个，是想让你做更多事吧？”
“嗯。”
“比如？”
“查瓶山的事。”
小雨抬头：“那是你的新任务？”
“是我的选择。”林青说，“我不再只想守住眼前这一片地方。我想知道，那些邪祟到底从哪来，以后还会不会出现。”
小雨盯着他看很久。
“所以你要走？”
“还没定。”
“可你已经在想了。”她声音低下来，“就像上次你说要去西北，也是先这样看着我，然后突然就没了影。”
林青没否认。
小雨把手里的篮子塞进他手里：“吃点东西。你要是真要走，至少得吃饱。”
林青接过，没说话。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林青。”
“嗯？”
“你记得昨晚我说的话吗？”
“记得。”
“那你现在还想回家吗？”
林青看着她背影，喉结动了下：“想。”
小雨没回头，轻轻说了句：“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走了。脚步不急，但没停。
林青站在原地，手里捧着温热的篮子。风吹过来，吹动他左襟上的荣耀章，金属边缘轻轻晃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那枚章，手指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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