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作自受……”她惨然一笑,无力地垂下了手。
她终究没敢下手。不仅是因为内心的那点未泯的良知和自责,更是怕事情败露,无法向师傅和梁溪交代。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创伤,如同处理犯罪现场一般,迅速清理了房间里的痕迹,收好所有散落的金针,然后如同逃离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自己狠狠泡进冷水里,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想要洗去所有不堪的印记和记忆,但有些东西,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抹去了。玩火者,终自焚。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无法浇灭梁菱心中的怒火与屈辱。最初的惊慌和软弱过去,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坚定的念头占据了她的心神。
“他必须死!”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但很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接杀人,痕迹太重,而且太便宜他了!她要让他付出更惨痛的代价,要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让他如同被慢慢吸干的枯井,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毁灭!
她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眼神冰冷地走向师傅梁正元那间严禁任何人进入的书房。她不再顾忌师命,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暴力撬开了那个沉重的老式保险柜。
柜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本纸张泛黄、散发着陈旧墨香和草药气息的古籍。她目标明确,直接取出了那本师傅曾严厉告诫她绝不可翻阅、更不可修习的秘册——一本没有名字,以深蓝色布面装帧的薄薄书卷。
师傅说过,这里面记载的,是一种利用金针配合特殊法门,作用于人体元气运行的治疗术。但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一种危险的操控。通过不同的针法组合,在特定情况下,可以实现元气的互惠互利,也可能演变成单方面汲取,甚至更极端的……强行掠夺!这是一种游走在医道与邪术边缘的禁忌法门。
她颤抖着翻开书页,第一页的第一行字便如同诅咒般映入眼帘:
刺实者需有虚,刺虚者虚有实。
这句话玄奥而冰冷,暗示着一种平衡与掠夺的辩证法则。梁菱没有完全理解,但她抓住了核心——她要将田尹体内那磅礴的、让她吃了大亏的“实”(元气),通过针法,强行“虚”化,并掠夺过来!
“田尹,你欺负了我,我不会让你不知不觉的消失……”梁菱的眼神狠厉如刀,“我会让你一点点被掏空,让你在最虚弱的痛苦中,后悔对我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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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菱的行为显得异常。她破天荒地准备了一桌极其丰盛的饭菜,说是庆祝田尹“初步痊愈”。
梁溪和田尹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都有些诧异。这段时间,梁菱的厨艺只能算勉强果腹,以至于梁溪常常需要自己动手改善伙食,这也是她感觉特别累的原因之一。
“梁菱小姐好像变了个人,”梁溪私下小声对田尹说,“以前她做的饭……说实话,真不好吃,不然我也不会一天下来这么累。”
“吃饭吧。”田尹示意她不要多言,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出于礼貌和对医者的信任,他没有深究。
梁菱甚至还拿出了一瓶当地产的果酒,笑容有些僵硬地说:“小小庆祝一下。”
这更让田尹和梁溪摸不着头脑,只能勉强喝了一点以示回应。席间,田尹问道:“梁姑娘,我感觉好了很多,国内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梁菱闻言,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被她强行压下,恢复了冷静:“田先生,你才初步痊愈,元气未固,神魄仍需温养。最好再观察一段时间,确保万无一失。否则舟车劳顿,病情反复,前功尽弃就不好了。”
田尹想了想,觉得有理,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失控的痛苦,便点头答应:“好吧,那就再叨扰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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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田尹确实感觉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浑身轻松,头脑清明。他躺在竹床上,几乎是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睡,呼吸均匀深沉。
夜深人静时,梁菱先是悄悄来到梁溪的房间外,侧耳倾听,里面传来均匀深长的呼吸声,显然睡得极沉。她放下心,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潜入了田尹的房间。
她点燃了一根特制的“安神香”,诡异的香气在室内弥漫开来。她自己则提前服下了一颗能固守心神、抵御部分外来元气冲击的药丸。
看着田尹在香气中歪着头,睡得更加深沉,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梁菱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复仇的冰冷所覆盖。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了田尹身上的薄被。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开始褪去田尹的衣物,露出他精壮的身躯。随后,她咬紧牙关,也一件件褪去了自己的衣衫。
月光透过竹窗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冰冷而诡异的轮廓。
她拿出那本无名的禁忌之书和一套细长的金针,就着微弱的月光,开始按照书中那掠夺元气的邪恶针法,在田尹和自己身上的特定穴位,小心翼翼地刺入金针。
每一针落下,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一分,既有恐惧,也有一种即将完成复仇的扭曲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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