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东旭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很快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要戴也该戴镶金嵌玉的,这样才不会有失你高贵的身份。”
芳芳瞬间对这个衣冠楚楚的何公子没了好感,冷冷地说道:“是吗?太高贵的东西,我反而戴不起。”
“像姑娘这样至纯至美的人,就是我一直想要找的人,”何东旭并未察觉她的不悦,反而再次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是因为钱财而跟我成亲的人。”
芳芳一愣,原来他刚才是在试探自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正想开口,抬头却瞥见了坐在窗台上的古义,眼神瞬间变得慌乱。
她急忙把手抽回,站起身说道:“何公子,不如先出去吧,毕竟我们还没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落人口舌。”
何东旭脸上露出一丝不舍,但也不好强求,只好点头:“那我先离开,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安心等待与我成亲。”说完,他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何东旭一走,古义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快步走到芳芳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芳芳浑身一僵,一想到自己即将与别人成亲,便用力把古义推开:“你别这样。”
古义醋意大发,语气带着几分质问:“我刚才都看见了,你和他拉拉扯扯的!”
芳芳紧抿着嘴唇,眼眶泛红,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想解释。
古义抓起她的手,盯着她手腕上的手链,心疼地说道:“这颗珠子真的不见了一半,你怎么还戴着?”
“别误会,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把它扔掉,”芳芳用力把手抽回,语气冰冷,“毕竟,我不能戴着它嫁给别人。”
她拿起桌上何东旭送来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只做工精湛的发簪,她当着古义的面,把发簪戴在了头上,“我爹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古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真的要嫁给他?”
“好看吗?”芳芳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也在告诫古义,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古义看着她陌生的模样,悔不当初:“你还在生气,对不对?那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回到以前那样,行不行?”
芳芳心灰意冷,摇了摇头:“不重要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怎么可能!”古义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明明那么好,你怎么会不爱我了?”
“女人的心是善变的,”芳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带着一种疏离的陌生感,“以前的感情,早就过去了。”
“不会的!”古义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你手上的手链就能证明一切,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你说的是它吗?”芳芳冷笑一声,猛地摘下手腕上的手链,抬手就从窗户扔了出去。
古义目瞪口呆,看着空荡荡的窗户,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怎么能把它扔掉!”
“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手链一样,被我抛弃了!”芳芳的语气冰冷,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所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古义紧紧抓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恳求:“什么都别说了,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拉着芳芳就往门外走,力道之大,让芳芳有些吃痛。
芳芳心里何尝不想跟他走,可一想到父母的期望,想到那沉甸甸的聘礼,想到已经无法挽回的局面,她就心如刀割。
她用力把手扯回来,抬手就给了古义一个耳光,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刻意装作不耐烦:“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听清楚了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刻意伪装的厌恶,“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清脆的耳光声,彻底把古义打清醒了。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芳芳,凄凉地笑了起来:“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所以才会来找你。现在的你,爱慕虚荣,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芳芳了。”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里满是绝望与落寞。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芳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宣泄了出来。
夜色渐深,芳芳红肿着眼睛,悄悄来到窗外的草丛边。
她蹲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在草丛里一点点摸索着,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条被她扔掉的手链。
她紧紧攥着那条陈旧的手链,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是无法推脱的亲情;一边是刻骨铭心的爱人,是难以割舍的爱情。
站在这两难的境地,她不知该如何选择,只能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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