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便拉起刑天的手,足尖一点,二人腾空而起。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雨后的清新气息,两人的衣袂翻飞,如同两团轻盈的云朵,在天际间穿梭翱翔。
不过片刻,二人身形一闪,便已立于九重天上的一座鹊桥上。
鹊桥两侧,是翻腾的云海,而眼前,竟是一望无际的彩虹,层层叠叠的光晕交织在一起,流光溢彩,场面壮观得让人叹为观止!
“哇,好漂亮啊!”陈若安欢呼雀跃,声音里满是惊叹,她握紧刑天的手,带着他的指尖,轻轻抚上眼前的彩虹,“刑大哥,我们已经来到九重天上了!你看,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彩虹,虽然你看不见,但我们可以一起感受一下!”
刑天的指尖触到彩虹的瞬间,只觉一股温润的凉意漫过指尖,带着淡淡的清辉,仿佛连心底都被涤荡得干干净净。
他忍不住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舒畅:“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填满了。”
陈若安也紧紧贴着他的手,感受着那抹奇异的温度,脸上漾着甜甜的笑:“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偏过头,迷恋地看着刑天,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映得他轮廓柔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模样。
陈若安悄悄握紧了他的手,心里默默想着:要是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啊!
魔界,九幽宫殿。
冰冷的殿宇里,魔气氤氲,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殿壁上狰狞的浮雕。
魔君身着玄色长袍,端坐于高位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桌案的边缘,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听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你说,拂月已经察觉陈若安的身份了?”
斩月垂手立于殿下,闻言,恭敬地倒了一杯热茶,缓步走上前递去:“回魔君,正是。要不要属下将实情告知于她?您也知道,拂月仙子一心只想着找到神将,夺取神器,只怕她会沉不住气,对陈若安不利。”
魔君伸手接过茶杯,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浅呷了一口,眸色沉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必。告诉她,这件事我自有安排,让她少自作主张。现在,还不是时候。”
斩月不敢多言,更不敢揣摩魔君的心思,只能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人间,秋风吹拂,卷起满地落叶,纷飞如蝶。
江边的柳树下,月老依旧坐在青石板上钓鱼,鱼竿静立,鱼线垂在水面上,却连鱼饵都没有挂,摆明了是在打发时间。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一只黄毛老鼠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贼兮兮地瞅着月老,圆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
月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黄毛老鼠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嗔怪:“你这家伙,真是越发胆大包天了。好歹也是我背着玉皇大帝收的徒弟,怎么半点皮毛都没学会,就敢偷偷跑下凡间?”
黄毛老鼠被提在半空,四只爪子胡乱蹬着,瑟瑟发抖,生怕这位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摔个半死,只能嘴里发出“吱吱”的求饶声。
月老看它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终究是心软了,叹了口气,把它放了下来:“算了,罢了,找有缘人的事也不急,你且慢慢找。不过眼下倒是有件急事要你去办——去,去树林里的小屋里,给我取一坛酒来。”
黄毛老鼠得了赦令,立刻点头如捣蒜,一溜烟朝着树林的方向跑去,小短腿倒腾得飞快。
不多时,黄毛老鼠便叼着一坛酒,跌跌撞撞地爬了回来,酒坛子差点磕在石头上。
月老接过酒坛,随手拍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扑鼻而来。
他满意地闻了闻,唇角漾开一抹笑意:“陈阳这小子,倒是个实在人,每天送来的都是这般上等的好酒。像他这样不掺假的,如今可不多见了。”
钱来客栈后院。
一间简陋的客房里,李行乐正躺在床上睡觉,眉头却紧紧蹙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片氤氲着紫雾的树林,舒月的身影在雾里忽明忽暗,她的长发拂过他的手臂,指尖微凉。
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虚空,紧接着,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是舒月咬下去的力道,带着一丝冰凉的恨意,又藏着说不清的委屈。
“舒月!”
李行乐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巾。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挽起衣袖,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臂——那里曾经留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咬痕,是紫树林里舒月咬下的印记,如今却早已愈合,肌肤光滑如初,连一丝浅浅的疤痕都没留下。
仿佛那场带着痛的相遇,那段纠缠的过往,都只是一场醒后便散的幻觉,无迹可寻。
李行乐怔怔地看着光洁的手臂,指尖轻轻抚过那片皮肤,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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