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你的善意是可以说服炽光派吗?我想这件事并不现实。”
“不,比这个更有吸引力,如果我说我可以说服他们放了你的眷属,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呢?”
“确实让我无法拒绝,你又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伊格纳修斯主教,阁下,你抓人之前没先了解一下吗?他是我们晨光派的人。当然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目前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你能放了他的话,我可以说服我的同门放人。”
“那群疯子我不认为你劝的动,如果真有诚意的话,不如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交换,我或许可以答应。”
阿拉米尔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忽然变得深邃而具体。他没有继续言语上的交锋,而是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优雅地在空中张开,仿佛在拨动无形的琴弦。他身边的空气开始荡漾起水波般的纹路,一个由柔和圣光构筑的、非现实的领域的边界一闪而过。
“言语是苍白的,阁下。诚意,需要行动来证明。”
随着他的话语,一个身影从那光晕中被轻柔地“推出”,正是多年未见的格拉普。他看起来毫发无伤,甚至比被捕获前更显镇定,那双浑浊的双眼中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种奇特的清明。他恭敬地站在阿拉米尔身侧,甚至对着震惊的黑龙微微欠身。
“那你看这个诚意够吗?在前来拜访之前,我已先行说服了炽光派。”
年老的格拉普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出了令萨卡维心神剧震的话:“主人,他并非真正的敌人。诺艾特尔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好了,萨卡维阁下,叙旧的事情改日再谈,我的人你什么时候放呢?”
萨卡维等格拉普进入防御塔之后,直接下令将整个铁棺材给送了过去,应对一个半神层次的人,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在彻底确认格拉普没问题之前,萨卡维是不可能让他来自己身边的,当然也不会放任他在控制范围之外,不然如果被人再给捉走了,自己可就亏大了。
“萨卡维阁下,你杀了我不少圣骑士,这要算钱的,这次我前来调停,也是要收取相应的等价费用。”
“我这里的财富任你挑选,只要是我有的,你可以随便拿。”
“抱歉,你这里的可算不上财富,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是,你帮我杀一个人。”
“没兴趣,这种风险异常大的事情,我不会去做的,你还是换一个吧!”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我已经使用幻术,让你的眷属签了契约了,你或许不知道,在更高层次上面,巨龙的眷属同样可以利用,虽然效果没有本体好。”
“换一种吧!人不一定杀的了,有更稳妥的事情吗?”
“你杀人的效率是有目共睹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再见!”
他再次对那位惊疑不定的萨卡维微微颔首,弧度与来时别无二致,仿佛刚才那场颠覆了对方所有预想的谈判,不过是午后一次寻常的问候。
他的步伐依旧从容不迫,如同在自家神殿的回廊中漫步。但第一步落下时,他周身便荡漾起柔和而纯粹的光晕。第二步,他的身形开始变得有些透明,仿佛由实体的血肉之躯逐渐化为了纯粹的光影。
第三步迈出,他的身影已近乎一道朦胧的发光轮廓。就在这时,他原先站立之处的空间,仿佛一片被石子打破平静的水面,泛起了阵阵星辉般的涟漪。
没有念咒,没有法阵,更没有使用任何卷轴或道具。 他的离去,本身就像是一个自然发生的现象,如同晨雾在阳光下消散,如同星光在黎明时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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