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7月6日深夜,沙皇尼古拉二世的书房里,灯光昏黄而摇曳,将书房的阴影拉得悠长。尼古拉二世眉头紧锁,在书桌前来回踱步,手中紧握着一份来自奥匈帝国的外交密函。他的亲信大臣们围坐在一旁,个个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奥匈帝国如果向塞尔维亚宣战,这背后可是有德国的影子,局势怕是要失控了。”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我们与塞尔维亚有盟约,若不出手相助,颜面何存。”另一位大臣皱着眉头回应。
尼古拉二世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犹豫与焦虑。战争,一旦开启,就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掌控。他深知俄罗斯帝国虽幅员辽阔,但内部矛盾重重,经济和军事也并非无懈可击。此时的他,仿佛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帝国的未来。书房里,众人继续激烈地讨论着,窗外的黑夜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抉择。 沙皇的镀金钢笔在《军工生产紧急预案》上悬停了整整三个小时,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窗外,白夜的微光透过蕾丝窗帘,如轻纱般洒在文件上,将那一行行文字映照得惨白而刺眼,尤其是文件上“火炮产量提升 300%”的字样,在这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陆军大臣苏霍姆利诺夫站在沙皇身旁,他的呼吸中弥漫着浓烈的伏特加气味,让人不禁想起俄国那寒冷的冬季。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沙皇,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普梯洛夫工厂的德国工程师们要求休假回国。”
沙皇的笔尖在“德国”二字上停顿了一下,随后洇出了一团墨渍,仿佛是他内心的愤怒在这一刻被释放了出来。这些来自克虏伯公司的技术顾问,本应是俄国军工发展的助力,如今却成了插在俄国军工心脏上的一把尖刀。
沙皇沉默了片刻,然后猛地折断了手中的钢笔,金笔断裂处露出了铅灰色的内芯,那是德国沃尔姆斯钢厂的特种合金,这种材料俄国至今都无法仿制。
“给他们发双倍遣散费,”沙皇的声音冷酷而决绝,“然后以间谍罪逮捕领队施密特。”
7月7日黎明,波罗的海舰队司令埃森上将站在旗舰的舰桥上,手持望远镜,凝视着远方的海面。他的目光落在了十二艘伪装成挪威渔船的运煤船上,这些船只正悄悄地驶向圣彼得堡。
埃森上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运煤船实际上承载着重要的使命。他转身对身旁的副官低语道:“打开‘蓝色文件箱’。”
副官迅速取出一个蓝色的文件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埃森上将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本法国海军提供的德国军舰识别手册。然而,他并没有去翻看手册的内容,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一页原本是空白的,但当埃森上将用柠檬汁涂抹后,一行行文字逐渐显现出来:
> 马赛港已装载:
> 75mm速射炮×120门
> 无烟火药×800吨
> 经苏伊士运河转运阿尔汉格尔斯克
埃森上将的指尖停留在“苏伊士”三个字上,微微颤抖着。他深知这条航线的重要性和风险。虽然走这条航线要比常规路线多花两周的时间,但它能够避开德国在地中海的间谍网,确保物资的安全运输。
然而,这也意味着俄国必须用黄金而非卢布来结算这批物资。这对于已经面临财政困境的俄国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但为了国家的利益,埃森上将决定承担这个代价。
7月8日,阳光透过冬宫地下室的窗户,洒在那扇陈旧的铁门上。财政大臣巴尔克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那扇门,门轴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巴尔克走进地下室,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陈旧的气味。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标着“1789年皇室餐具清单”的铁柜上,这个铁柜已经有多年没有被打开过了。
巴尔克小心翼翼地打开铁柜,里面的文件和账本都显得有些泛黄。他仔细翻阅着这些文件,当他看到真正的账本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账本上的记录让巴尔克震惊不已,他看到了一些他从未想过的事情。首先,他注意到枪管钢材竟然是进口自美国伯利恒公司,而且是通过日本横滨转口的。这意味着帝国的军事装备依赖于外国公司,而且还经过了复杂的转手过程。
接着,巴尔克发现雷汞的采购来自英国诺贝尔公司,而且这些雷汞竟然是用皮毛伪装成化学品运进来的。这让他意识到帝国的军火供应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
更让巴尔克惊讶的是,机床竟然是走私自瑞士的,而且这些机床的零件被分散在教堂管风琴的货箱里。这不仅说明了帝国的工业发展受到了限制,还暗示了走私活动的猖獗。
然而,最让巴尔克触目惊心的是用红铅笔圈出的数字。每月的军费开支已经达到了1913年全年预算的127%!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帝国的承受能力,意味着帝国的财政状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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