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婕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放回包中,目光扫过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兰城郊外风景。
晨曦的微光逐渐明亮起来,为荒芜的田野镀上一层淡金色,却照不进她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沉思。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如同陈家暗中蛰伏的势力,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潮汹涌。
谢二见贺婕挂断电话后,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轻声提醒,贺小姐,咱们前面要绕道了。
他一边解释,一边熟练地打了个方向,黑色越野车平稳地驶离了主路。
轮胎碾过碎石路面,发出细碎的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虽然你们都说越哥只是皮肉伤,但我还是得去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贺婕的声音平静,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枯树,那些光秃秃的枝丫在晨风中微微摇曳,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谢二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他太了解贺婕了,知道她表面平静下翻涌的关切。
最终,他只是沉稳地握紧了方向盘,将车速控制在一个平稳的状态。
前面两公里就是疗养院的大门,我之前见过路线图,路熟。
他低声补充道,像是在安抚贺婕那抹不易察觉的焦虑。
半小时后,越野车缓缓驶入疗养院的大门。
这座位于城郊的疗养院外表看似普通,红砖外墙爬满了常春藤,院门口挂着青松岭疗养院的招牌,普普通通到容易让人忽略。
然而,贺婕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四周高墙上布满的带刺铁丝网,以及角落里隐约可见的监控摄像头红点——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疗养院,分明是一个戒备森严的私人禁地。
贺婕笑着打趣的看向谢二,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防护看着挺严密。
当地人提供给钱申他们的。谢二回的很平静。
谢二将车停在侧门,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早已等在那里,见到贺婕下车,立即迎了上来。
他脸上堆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却飘忽不定,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在晨光中闪烁。
初见贺婕时,还被她这一身中性装扮的运动服跟鸭舌帽弄的愣了一瞬,不自信的问道,
您就是贺小姐吧,祁先生和范先生就在里面的独立病房区。
医生压低声音,目光不断扫向四周,您只带了一个人过来吗?
他欲言又止,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似乎对贺婕的安危有所担心。
贺婕微微颔首,目光锐利地扫过医生紧张的表情:放心吧,我带的人,他很可靠。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笑意,还甚是简洁有力,眼神中的信任让谢二微微挺直了脊背。
那名医生擦了擦脑门上沁出来的汗,在前面引路,脚步匆匆却尽量保持安静。
那贺小姐请跟我来这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贺婕眼神一凛,没有多言,跟着那医生往独立病房区靠近。
谢二紧随其后,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实则食指始终保持着扣动扳机的预备姿势,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独立病房区位于疗养院最深处,四周树木环绕,鲜有人至。
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其中,两旁是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却给人一种刻意营造的假象。
贺婕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越哥!贺婕推开门,快步走到病床前。
病床上的祁越面色苍白,眼下泛着一抹青黑,嘴唇因脱水而略显干裂,但看到贺婕的瞬间,那双疲惫的眼睛里立刻迸发出一丝光亮,像是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贺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祁越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因为虚弱而跌回枕头上。
难得见到您穿这么中性的服饰,刚一打照面,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来这踏青呢……
祁越打趣贺婕的时候,右臂上的绷带隐隐渗出血迹,被单上也有几处暗红色的痕迹。
别动!贺婕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力道适中却不容拒绝,你躺着就好。
我这身打扮,更方便在外行走,你们以后见到我穿男装,记得喊我‘许少’,她的目光扫过祁越缠满绷带的右臂,眉头紧锁,随即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他们......他们就是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东西,并没有真对我怎么样,这都是些皮肉伤......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贺婕身后的谢二身上,谢二哥也来了。
谢二点了点头,走到窗边,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外面的动静,实则将整个疗养院的庭院纳入视线范围。
他的目光在每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停留,确保没有任何威胁能够靠近贺婕。
范强呢?贺婕看向病房另一侧的床位,却只见空荡荡的床铺和凌乱的被褥。
谢二也开口询问道,不是说钱申送你们过来的吗?他们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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