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的急促刹车声,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开锁店铺内短暂而诡异的僵持。
两名警察的反应极为迅速,展现出专业的素养。年轻警察虽然刚才情绪激动,但此刻立刻收敛心神,目光如炬,死死盯住门口方向,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更是紧紧按在警械包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心情无比紧张,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警校的训诫、在国徽下许下的庄严誓言,甚至是一些影视作品里描绘的、面对恶势力时悲壮的场景。
一股“就在今天,以身扞卫法律尊严”的凛然之气在他胸中激荡。
而那名年长些的警察,虽然主要注意力仍在稳坐钓鱼台的吕一身上,防范他暴起发难或趁机逃脱,但他的左手也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向了腰后的警械,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门口与吕一之间的动静。
“噔噔噔——”
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起来人数不少,至少有四五人。这脚步声让年轻警察的心弦绷得更紧了,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吕一倚仗的“背后的人”到了!一场硬仗恐怕在所难免。
然而,当那群人出现在门口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严阵以待的年轻警察愣住了。
来人确实有五六个,体格也都算得上健壮魁梧。但打头的几个人,身上穿着的并非想象中黑社会的黑衣或社会人的花衬衫,而是一身……洁白的大褂?就是医院里医生、护士常穿的那种白大褂!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救护车提前赶到了?可他们刚打完120没多久,而且听声音来的也不像是救护车啊?这效率也太惊人了点吧?年轻警察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紧握着警械包的手稍稍松了一丝力道,但警惕并未完全解除。
领头的一位“白大褂”,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带着几分严肃和疲惫的中年男子。他快步走到年轻警察面前,态度客气但语气急促,主动出示了一个证件,开口说道:
“同志,你好。我们是市第四精神病院的医务人员。”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店内依旧翘着二郎腿、叼着烟,甚至还对他们露出笑容的吕一,“里面这位,吕一,是我院正在进行强制医疗的病人。之前他病情出现波动,自己偷偷跑了出来,我们也是刚刚接到群众举报,这才急忙赶过来,要把他带回去继续治疗。”
仿佛是配合他的说辞,吕一看到这群“白大褂”,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热情地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种“你们可算来了”的熟稔表情,甚至还对着领头那位眨了眨眼。
领头的中年医生没有理会吕一的搞怪,他从旁边一名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壮实青年手里接过一份厚厚的纸质资料档案袋,然后又从自己白大褂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和工作证,一并双手递给了年轻警察。
“同志,这是病人的基本资料、入院记录、诊断证明以及强制医疗决定书复印件,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工作证,请您核实。”
年轻警察将信将疑地接过这一沓材料。他先仔细翻看了那份病历资料,上面清晰地写着吕一的名字,诊断结果为“双向情感障碍,伴有冲动攻击行为”,并附有法院下达的强制医疗决定书,日期、公章一应俱全。
他又拿起对方的工作证,对着上面的照片和单位信息,用随身携带的警务通进行了快速查询。屏幕上反馈的信息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常德明,第四精神病院主治医师,信息无误。
年轻警察和年长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和一丝荒谬的感觉。原来如此!难怪这人行事如此乖张暴戾,下手狠辣却又透着不正常的精神状态,原来真是个精神病人,而且还是强制医疗期间跑出来的!
年轻警察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他将证件和资料递还给杜医生,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通路:“情况我们了解了,杜医生,请你们配合好后续工作。”
“谢谢同志理解。”常德明接过证件,道了声谢,然后带着几名“白大褂”径直走向吕一。
“吕一,别闹了,跟我们回医院。”杜明远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
吕一却把脑袋一扬,叼着烟,满脸傲娇地说道:“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跟你们走了!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你们得说——王子请回宫!”
杜明远嘴角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额头似乎有青筋在跳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火气,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重复道:“……好,吕一王子,请您回宫。这下可以走了吧?”
“还是不行!”吕一得寸进尺,晃着脚尖,“我的座驾呢?回宫能没有座驾吗?这不符合本王子的身份!”
硬了! 常德明藏在白大褂袖子里的拳头彻底硬了!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再次压下了把这“王子”电晕拖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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