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田的白菜长得油光水滑，绿油油的透着股机灵劲儿。钱磊假装锄草，眼角余光瞥见王爱军背着手晃了过来，军大衣敞着怀，肚子挺得跟揣了个篮球似的。
小钱啊，忙着呢？ 王厂长蹲下来扒拉着白菜叶子，这菜长得比菜市场的精神，跟刚洗完脸的大姑娘似的。
那是，用了秘制肥料。 钱磊顺杆爬，手里的锄头都舞得更欢了，厂长，我想再搞个试验，养猪！用我这肥料喂，保管长得比吹气还快！
王厂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你没忽悠我？现在肉比金子还贵，你真能整成？
绝对靠谱！ 钱磊拍着胸脯，震得自己都有点发疼，我认识个老兽医，家传的育肥方子，三个月准能出栏！
干了！ 王厂长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蹲麻的腿拍抽筋，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要能让工人兄弟吃上肉，你就算把试验田改成猪圈，我都给你批条子！
当天下午，钱磊揣着批条直奔城郊畜牧站。站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头，听说是来买猪的，嘴撇得能挂两斤油壶：现在这人都吃不饱，你还养猪？怕不是中了邪！
军厂试验项目。 钱磊把介绍信拍在桌上，老头半信半疑地打开猪圈门，一股臊臭味差点把他熏得背过气去 —— 栏里的猪瘦得跟猴似的，肋骨根根分明，见了人就哼哼唧唧，眼里写满了 给口饭吃 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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